李長庚發了狠,一邊迅速交托職責,一邊開始搜羅一些奇珍異寶,雖然說張伯端家裡是底蘊深厚的隐士家族,但是他怎麼說也該有一點“嫁妝”,總不能給他的張伯端丢臉才行。
就這樣一拖,竟是比計劃時間晚了半個月,當李長庚趕着一車隊的嫁妝來到張家時,卻發現張家處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的豔麗打扮,一問門前的守衛,這才知道張伯端竟是要娶親了!
這一消息猶如五雷轟頂,李長庚愣在原地,從來都是冷峻到不見喜怒的臉上流露出無措迷茫,他風塵仆仆地趕來,難道是為了見證他的愛人去迎娶一個别的女人嗎?
“來人!”
随着夜色深沉,李長庚俊美的面容滿是冷酷狠厲,一身夜行衣的他站在屋檐上,銳利的眉眼緊緊盯着那亮着燈的屋子,人影婆娑、紅綢交錯,那是他的男人!
“不許傷人!扔到一邊就行!”
交代完幾個屬下,李長庚一個燕子翻身竄入屋内,隻看見紅紗鋪着軟榻,一身紅衣、豐神俊朗的青年就坐在桌旁,桌上隻有一壺酒,兩隻杯子,淺笑盈盈地望着他。
“你可算來了。”
此話一出,李長庚這才發現除了張伯端,屋内空蕩蕩的,并沒有他想象的那般美嬌娘在側,那紅燭搖曳,燈光下愈發秀麗俊美的張伯端慢慢靠近,他這才意識到他要娶的人從來都是他自己。
屋外的血月教衆人打暈了那些家仆,剛剛站到屋檐上,就聽見自家教主一聲比一聲高亢嘹亮的呻♂吟,頓時間面面相觑。
默默地把那些嫁妝放到屋外就各自散了,反正新的血月教教主也有了,就讓老教主李長庚好好過一過新婚燕爾的夫夫生活。
第二天早上,李長庚神清氣爽扶着操勞了一夜腰酸背疼的張伯端給公公婆婆敬茶,安安分分地跪在那。
張父一看見他就氣得吹胡子瞪眼,迫于張母的眼神逼迫,勉強接過茶後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提醒李長庚以後走正門,以及不要打暈自家仆人。
“長庚記得。”李長庚也知道自己半夜帶人闖進來惹得張父不悅,因此格外安分守己,惹地張母、張伯端心疼。
張伯端安慰地握住李長庚的手,他也知道父親不過是一時氣憤,卻也舍不得讓他委屈,面對老婆兒子暗暗指責的目光,張父憋了一口氣,把敬茶喝了幹淨。
“好孩子,這個給你。”張母很是慈祥和藹,接過敬茶後就把那玉扳指遞給了李長庚,本來是玉镯,可是知道兒子要娶的是男子,這才改做了玉扳指,也算是一份心意。
“謝過娘。”李長庚改口地很快,惹地張母掩唇輕笑,那眉眼與張伯端酷似,他忍不住轉過身看着身旁溫潤如玉清雅俊秀的夫君。
敬了茶就是喜宴,屋内很是熱鬧,桌上的飯菜都擺滿了。李長庚微微低頭,張伯端伸手與他交握在一起,兩個人并肩而立,人生幾何,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