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辭:【舒服嗎】
章魚小丸子:【挺好的】
陳亦辭還想說些什麼,争取約出來,沒想到江浸月先一步道:【什麼時候有空】
陳亦辭:【周六吧】
章魚小丸子:【出來嗎?】
陳亦辭故意道:【和誰】
章魚小丸子:【你】
【幹什麼?】
【吃飯】
陳亦辭過了一會兒,沒回複。
江浸月又發來一條:【看電影】
還沒回複,江浸月又道:【玩點什麼】
這條發出去,陳亦辭才說:【好啊】
江浸月吐了口氣,算着預算,看怎麼才能把錢補上,但看了看餘額,估計得下個月才能還清。
這一月内,那雙鞋沒打開過。
周六來的很快,天氣也愈發轉冷,江浸月看了眼天氣,見下午下雪,她多穿了層毛衣。
“看的啥電影啊?”臨走時,幾人八卦道,“愛情片還是啥,中午吃啥啊,你倆準備玩啥啊?”
“刑偵,海底撈,沒想好。”江浸月穿上外套,“走了。”
“拜拜!”鄭冰巧給江浸月關上門,又擺了擺手。
江浸月出門便戴上耳機,走出校門時陳亦辭抱着一束花,似乎已經等很久了。
江浸月走過去,摘下耳機道:“抱歉。”
“啊?我剛來。”陳亦辭說着,将花遞給她。
白色薔薇。
和荼蘼倒有幾分相似。
陳亦辭解釋道:“你那個荼蘼花語太吓人了,送個長得像的。”
江浸月沒伸手接,反問道:“那你知道白薔薇的花語嗎?”
“愛情?”陳亦辭随便一猜。
“嗯。”江浸月挑眉道,“是初戀,你送錯人了。”
陳亦辭的笑收了回去,說起初戀,他都不記得長什麼樣了,讓他印象深刻的幾個,最長也就幾個月的時間。
他被說的尴尬,将花塞給江浸月,摸了摸鼻子:“差不多。”
江浸月抱住花,冷靜了下來:“差很多。”
“下回送你荼蘼。”陳亦辭敗下陣,妥協道。
江浸月沒接話,上車後再次戴上耳機。
突然,冰冷的手蹭過耳朵,陳亦辭伸手摘下她的耳機,道:“給我聽聽。”
江浸月點點頭:“嗯。”
過去半首歌的時間,陳亦辭說:“你的歌怎麼都是這風格。”
“什麼風格?”江浸月問。
陳亦辭憋了半天,“像是半夜聽完睡不着的。”
江浸月:“為什麼睡不着?”
陳亦辭:“愁的。”
“……”江浸月說,“你上次還說好聽。”
“上次?”陳亦辭想起那一次聽的那首歌,如果沒記錯,他還……親了她的耳朵。
江浸月看他回想,就知道,他忘了。
“沒事。”江浸月把手機遞給陳亦辭,說,“你喜歡什麼,自己搜。”
陳亦辭沒接,說道:“聽你的歌單吧,我聽的估計你不喜歡。”
江浸月:“好。”
一首接着一首,不怪陳亦辭說的,歌曲旋律确實悲傷,直到經典粵語歌出現,陳亦辭實在不忍住,摘下耳機。
江浸月将自己的也摘了下來,兩人的手被耳機線鍊接起來。
“到了。”江浸月說。
“嗯。”陳亦辭松開手,下車。
江浸月把耳機線纏在一起。
“買票了嗎?”走進影城,陳亦辭問她。
不久前,江浸月說過看哪部電影,陳亦辭打開手機準備購票。
“買完了。”江浸月說完,見陳亦辭的手頓了一下。
他道:“手這麼快,本想請你看的。”
“不能什麼都讓你花錢。”江浸月語氣認真,道:“我和你出來,不能什麼都不出。”
陳亦辭從來沒聽别人和他說這種話,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
“還有那雙鞋。”江浸月說,“我會——”
“補償我是吧?”陳亦辭猜出來江浸月要說什麼,笑着打斷了她,“中午是不是還要請我吃飯?”
“啊。”江浸月看向他。
“你就自己留着花。”陳亦辭笑着說道:“我還沒窮到出來玩讓女生花錢。”
“重點不在這。”
江浸月拉住往前走的陳亦辭,兩人停在娃娃機前,燈光照着玻璃映着兩人的身影。
她開口道:“我看見那雙鞋的價格了。”
“我想感謝你。”江浸月說。
“還有呢?”陳亦辭問。
江浸月還想說,不隻是因為那雙鞋。
但話到嘴邊怎麼都說不出,遲疑幾秒,說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