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和王佑怡住一張床，洗漱完躺床上沒一會兒，林憬惜在群聊裡發起通話。
估計都在熬夜，沒過幾秒，四人集齊，都開了攝像頭，王佑怡往床邊移了移。
林憬惜上來尖叫道：“哎啊，某人不用說話，光進視頻裡就能感受到春心蕩漾了，是吧月月。”
“什麼春心？什麼蕩漾？”李淼淼不知所雲，連忙發問。
林憬惜瞅着畫面裡沒什麼表情的江浸月，說道：“還能怎麼回事，恭喜你啊，脫單了！”
陶夏白了她一眼，“用你宣布？”
林憬惜說：“咋了？我給一手促成的，我當然有宣布的權利。”
李淼淼還在迷霧中：“不是，你們先别說，不是，先說，到底是誰啊。”
“哈哈哈哈。”鄭冰巧估計是赢了遊戲，笑聲都傳到了卧室。
“這一聽就是鄭冰巧。”林憬惜笑了。
江浸月先是“嗯”了一聲，随後開口：“我和陳亦辭在一起了。”
林憬惜一臉激動，李淼淼目瞪口呆，而陶夏蹙着眉。
四人神色各異，最終李淼淼尖叫道：“我草！”
“不是，是我認識的那個陳亦辭？”李淼淼緩了好一會兒。
江浸月：“嗯。”
“你們誰追的誰啊？”李淼淼又問。
林憬惜代替回答：“當然是陳亦辭追的我們月月。”
李淼淼徹底語無倫次了，視頻即将結束還在消化這個消息。
“那就寒假一起出去玩啊，說定了。”林憬惜說。
李淼淼終于能見到面，激動道：“行，到時候你們一定來，我好不容易回去。”
“好。”
李淼淼喊江浸月：“到時候可得跟我細細道來。”
“嗯。”
陶夏抓住手機，臉部放大，最後照在下巴上：“我睡覺了，晚安。”
“晚安。”江浸月挂斷電話。
“你要睡了？”王佑怡見江浸月關上手機，拉上棉被翻了個身。
“嗯。”江浸月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起來精神很足。
王佑怡往江浸月的方向靠了靠，說：“第一天睡不着正常。”
江浸月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沒回應，而是反問：“她們什麼時候睡？”
“她倆？”王佑怡樂了，“我估計淩晨吧。”
江浸月問：“鄭冰巧不養生了？”
有天鄭冰巧臉上爆了三個痘，去醫院回來後當即就說：“我要開啟我的養生計劃。”
溫凝白眨眨眼：“什麼計劃？”
“耳聾了啊，我說我要開啟養生計劃。”
“哈哈哈哈哈哈。”
那天起鄭冰巧天天喝下火茶，保持良好作息，正向好的方向發展時，她放棄了。
現在這麼玩兒，估計是觸底反彈。
“她還能養生？”王佑怡說，“少喝點咖啡比什麼都強。”
江浸月表示認同，但她也沒少喝咖啡。
“睡不着，看會兒電影？”王佑怡說。
江浸月問：“是剛剛的那個嗎？”
王佑怡搖搖頭:“那個我看到一半，發現很爛。”
看的時候江浸月就覺得是爛片，但沒說。沒想到王佑怡先一步發現了。她問：“那看什麼？”
王佑怡：“……我也不知道。”
最終電影也沒看成，江浸月翻來覆去到鄭冰巧和溫凝白上床，江浸月還是毫無睡意。
沒過一會兒，她起身把水月雨拆開。
因為接口不同，江浸月插上轉換器，戴上耳機，播放經常聽的歌單。
直到聽到了《特别的人》。
她感歎完耳機的音質，扭過頭看王佑怡，已經睡着了。
她打開手機翻了一圈，和陳亦辭的聊天還停留在新年快樂上。
上次的新年快樂是什麼時候，江浸月想找記錄，發現删了後先前的記錄都沒了。
她想打開陳亦辭的朋友圈，突然手機一震動，陳亦辭的頭像晃了晃。
不小心拍了拍陳亦辭。
“……”江浸月輕張開嘴。
如果撤回更顯得怪異，拍了拍就拍一拍吧，問了就說是誤觸。
江浸月關上手機，打算聽歌入睡，沒想到陳亦辭彈來語音電話。
“怎麼還沒睡？”
江浸月走到陽台才接電話，陳亦辭上來便說，“我以為你早睡了。”
江浸月眺望樓下，霓虹燈閃爍，車流依舊不絕。
陳亦辭又問：“睡不着？”
“嗯。”江浸月說，“睡不着。”
“怎麼了？”陳亦辭問。
江浸月扶着陽台外欄，說：“單純睡不着。”
“你還有失眠的時候？”陳亦辭的嗓音獨特。
可能是她從前沒用過這樣的耳機，現在的聲音格外動聽。
“嗯，我也有失眠的時候。”江浸月說。
陳亦辭“啊”了一下，随後笑了一聲，故意問道：“都為什麼啊？”
“做不出來題。”江浸月想了想，但無法訴之于口。
“行了，第一次談戀愛睡不着正常。”陳亦辭充滿笑意。
江浸月眉頭一皺：“陳亦辭。”
“好了。”陳亦辭笑意更大了，随口安慰，“我又沒笑話你，我第一次談戀愛也這樣。”
江浸月眼球移了位置，難得有些好奇，問道：“你第一次談戀愛，是什麼時候？”
“第一次啊。”陳亦辭仔細回想一番，“初中吧。”
初中就談戀愛，可以說是久經沙場的老選手。
有了好多的第一天。
江浸月問：“那你為什麼不睡。”
“啊？”陳亦辭說，“跨年夜肯定不睡啊。”
“嗯，那我睡了，晚安。”江浸月說完挂了電話，坐上不遠處的吊椅。
外面的夜景繁華，江浸月狀态放空，耳機裡的歌還在播放。
次日，回到學校已經下午。
江浸月原本不想睡，但困的又補了一覺，再次醒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
電話自動關機。她充上電，開機後等了一會兒，消息一長串的發來。
江浸月從裡面找到了李淼淼的，光看文字都能想出她的咬牙切齒。
江浸月回複後往下翻，沒有他的消息。
她眨眨眼，放下手機，眼睛盯着天花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