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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寒症(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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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喊了一聲,沒人應,宋十安還是自顧自說:“冒犯了,我為你把脈看看。”

窸窸窣窣摸到床邊,試探地一點點向上,碰到如玉般微涼的手,頓了頓,才順着手握到細細的手腕。宋十安伸出兩根手指,在手腕處摸索脈搏。

脈搏沒摸到,卻摸到一道明顯的凸起,很長,幾乎橫貫整條手腕,像竹竿上的一道竹節。

耳邊突然回蕩起伴着水流的喘息聲。

“第一個死法,在手腕内側。肌肉中間,有個桡動脈血管,隻有割破這個桡動脈才會死,不然傷口會愈合,就白疼了。一定要找個鋒利的薄刃,你不會想要體驗刀刃在自己手腕上來回切的那種感受,所以必須一刀切得足夠深,才能少受點罪。”

“雖然也挺疼的吧!先是切開肉的疼,之後會有種火辣辣的感覺,然後就是覺得冷。不出兩刻鐘,人就沒知覺了。但要徹底死透,可能得一個時辰血才能流盡,畢竟桡動脈不夠粗。”

那道凸起突然像烙鐵般燙手,驚得宋十安當即縮回手。

難不成,她說的那些“死法”,都是她親自體驗過的?他昨日親身體驗過溺水,那種痛苦他連回憶都不願,她還割腕、割喉、自缢過?這……瘋了吧!

宋十安胸膛起伏不定,久久無法鎮定,喝了周通端來的茶水才感覺緩過神。

孫烨将郎中送到,見綿綿懼他,就沒敢進來。

郎中一進門就跟綿綿說話:“綿綿姑娘,是你姐姐病了?”

宋十安詫異地問:“郎中與錢家姐妹相熟?”

郎中伸手去探錢淺的額頭,口中應道:“我醫館近,從前一兩個月就要來給姜夫人看一次診,夫人調養身子也多是我開方子,直到年初夫人病逝……怎麼燙成這樣?這是又受了寒?”

綿綿怯聲道:“昨日,下河了。”

“真是胡鬧!你姐姐氣血虧虛,還有積年的寒症,受不得寒、淋不得雨!這天氣河水多涼,她這身子如何能下水!”

綿綿嘴笨不會辯解,委屈巴巴垂着頭,手指不停地碾着衣角。

宋十安慚愧難當,連忙道:“此事怪我。多說無益,請您一定開最好的藥材,銀錢不是問題。”

郎中沒見過他,不好跟他一個生人埋怨什麼,歎口氣寫了方子,叮囑道:“我先開個清肺祛熱、宣肺通俯的藥方喝上幾日,先把高熱壓下去。至于其他的,再慢慢調理吧!”

“先生留步。”宋十安挽留道,又吩咐:“周伯去抓藥,我有話問先生。”

周通匆匆去了,宋十安問郎中:“先生可否與我說說,錢淺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她小小年紀,為何會有積年的寒症?”

郎中打量宋十安:“你是何人?與她姐妹二人有何關系?”

“朋友。”宋十安面不改色,認真地說:“請先生相信,我絕無惡意,隻是關心她的身體。”

郎中猶豫片刻,見綿綿也沒反駁,深深歎了口氣,說:“我實在不該多嘴,隻是醫者父母心。這孩子性子獨,從未見家裡來過客,既然她視你為友,允你進家,我也少不得要讓你勸勸她。”

郎中頓了頓,對綿綿說:“綿綿,你去找個煎藥的小砂鍋刷一刷,待會給你姐姐煎藥好不好?”

綿綿乖巧應聲出去了。

支開綿綿,郎中才繼續說:“她爹死的時候錢淺年紀還小,也不知這群大人是怎麼辦事的,竟讓她一個孩子看到了她爹的死狀。她爹是叫賊匪砍死的,臉都裂了,一道長長的疤從額角斜穿到下颌,大人看了都吓得直做噩夢,何況她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宋十安嗓子發幹,“她,吓着了?”

郎中道:“豈止是吓着了!這孩子受了刺激,竟然自己割開手腕!那口子不知道切的有多深,血幾乎流滿了這間屋子。我從醫多年,都不知道人身體能有這麼多血。那血腥味兒濃的,一個月都沒散幹淨!”

宋十安拳頭攥得死緊,果然,她試過。

“那會兒她娘病重,趙把頭日日帶我來給她娘看病,恰好看見那一幕,别提多叫人揪心了!”

郎中惋惜道:“說來也是奇了。我當時摸着她脈搏都沒了,那小身子都快涼透了!結果她娘抱着她哭的時候,她突然就有呼吸了,脈搏也恢複了。可惜那血總歸是流出去了,這麼些年也沒補回來。她還不肯用藥調理,給她娘親吃藥用補品,那真是眼都不眨一下,自己卻連最廉價的藥都不舍得喝。”

宋十安的心窩着似的疼,又追問:“那寒症又是怎麼回事?”

郎中道:“具體怎麼回事不大清楚,把我請來的時候,比今日這還嚴重,高熱到人事不省的,那脈搏虛的好像随時都能停下,别提多驚險了。”

宋十安遲疑地問:“可是,初冬時節?”

“大概是吧!”郎中回憶着說,“我記得天冷得很,是下小雨還是小雪呢,她娘請她一位同窗到醫館接的我,她那同窗的馬車十分寬敞舒适,倒免我受凍了。隻是她那寒症沒好好将養,落下了病根兒,如今一受寒就會病一場,月事也備受折磨。唉,别提了,這孩子可真是多災多難的!”

宋十安啞了聲。

“初冬時節衣裳穿得厚,浸透水後極重,能助你下沉。而且那時水涼,身體很快就麻木了,溺水的痛苦也能快點結束。”

她竟真的,都試過……

“你一定勸勸她。如今她娘也不在了,讓她别再舍不得給自己調理身子了。否則她年紀輕輕,日後生兒育女都成問題,要麼就跟她娘一樣,病歪歪十多年,最後……唉!反正你勸勸吧!”

宋十安回過神,颔首感激了郎中此番苦口婆心,又叮囑說:“勞您開些不難入口的補藥。她,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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