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道:“亓官自在安堂查的檔案,翻遍八千來卷,就她存檔中樣貌最像。亓官早先便吩咐各堂各處,找到後先行看押,無論天涯他自要來看的。”
簡亦柔思緒随之而走。又是安堂。但随後手腕處劇痛,不覺松開手中瓷片,痛叫一聲。
“真麻煩。她失力本就該處死。就當你來時,她已死了。”
簡亦柔喊道:“我的任務是探查确認他身份,信号已出,他死不死的與我有何相關。”
來人聽聞如此說,示意踩住之人收腳,蹲下身去看着簡亦柔,問道:“你可願陪同亓官完成任務?”
簡亦柔一時未答。
“是個犟脾氣。留也無用。”那人站起身來忽而橫空踹出一腳,正踹簡亦柔胳膊之上。本就被捆束着,眼下直接整個人連帶被踢出。身後人躲避,簡亦柔半邊身子蹭着地面飛出去幾步之遠。吃痛之下,忍不住臉皺在一處,弓着身子趴地難起。
“叛徒。就該與你爹娘一道燒死倒是省了這麻煩。你們,悠着點。隻别死了便成。亓官正奉命查天字檔,天字檔的事我們是不能誤。但她這般......也不會配合的。”
簡亦柔費力張口卻隻嘔出口血而已。宛如一隻被一棍子打暈的魚,待人宰割。一把抓起後衣領,再無力反駁。
“亓官來了。”門外跑進一人悄聲與房内人道。
“怎這般快?”顯是都十分驚愕。
簡亦柔瞧出方才踢向自己那人眼中的殺機,心知不好,亓官或許便是自己此刻唯一生機。雖被那人抓着後脖頸。仍是不顧一切,急忙拼盡全力大喊一聲。
外頭腳步聲紛雜而明顯,房内随後卻一時靜旎一片。随着腳步聲更近,那人一把丢出簡亦柔到遠處。
再摔在地,渾身疼痛,無法起身,隻瞧見進房之人的靴履。難以擡眸看向他們面容。簡亦柔仍那般弓趴于地,蜷在一處,無半分力動彈分毫。隻能看到又走進來房内幾人,為首的更戴黑紗氈帽。穿着與旁人并無不同。該就是那名叫亓官之人。
亓官進門之後直朝着簡亦柔而來,似要細瞧相貌。
簡亦柔根本不知誰來,眼前已出多影。朝着伸向自己臉側的手便咬了下去。
亓官手心之側被咬,另手毫不猶豫一把推開簡亦柔。被咬的手已現牙印,回手一掌打在簡亦柔臉側。絲絲鮮血從唇邊流出。
随後亓官自行以另指尖輕柔被咬處。
簡亦柔眸中被打出淚來,但卻見亓官右手食指上帶着一個翠玉戒指。墨綠墨綠的整顆碩大。
亓官再行伸出被咬的右手鉗住簡亦柔下颚。瞧着她的面貌。“嗯。是這樣貌。”
簡亦柔卻是淚水早已朦胧雙眼。苦苦求道:“别碰我。直接殺了我吧。”
亓官冷冷一笑。“直接殺你多沒趣?你若是不願配合,那我留你實在無用,我便将你還給他們,且留你性命讓他們将殘破的你,扔回街上。此淩洲百姓皆識得你,日後簡家在此,隻怕隻會說你如何被人糟蹋。那你才是給簡家長臉呢。”瞧着簡亦柔的淚落下,自己手心控于她面上也能清晰感覺到她略微搖頭。那手順着面龐而下,掐上她脖頸之處。
“我給你個機會,要不要出任務?”見簡亦柔不答,掐住那纖細脖頸的手,逐漸用力。
簡亦柔無法呼吸,窒息之感眼神模糊。但因被扼住喉嚨隻能徒勞掙紮。待亓官略有松勁後,仍是不住得咳嗽。
“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