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當時隻覺得這部分劇情寫的格外刺激,結果沒想到落到阿言這個工具人身上居然會這麼抓馬。
王言上朝着阮秋楠望了一眼,淡淡道:“你先拖他走,我去攔住他。”
阮秋楠道:“那你小心點。”
夜晚的空氣裡彌漫着水汽,水汽多到整張臉都濕漉漉的。
王言上小跑到何自疏面前,心中忐忑,嘴角依舊揚起溫和的笑容,“何公子,雨後地裡的春筍長出來了,我挖一點明天好給我家公子加菜。”
何自疏因為心病纏身所以嘴唇常年發白,他的五官在微弱燈光的照映下顯得溫和如玉,他看着王言上那張披散着頭發濕漉漉的臉,手慢慢握成拳,她似乎更像他的阿姐了。
他悶咳幾聲,然後伸手将王言上耳邊被打濕的碎發别到耳後,眼尾帶笑,“沒見過這麼晚還在挖筍子的,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也讓我去看看。”
王言上心頭一慌一把抓住何自疏的手,“何公子,筍子沒什麼好看的。”
何自疏看着被王言上緊抓的手腕,“這般緊張是怕我和你搶嗎?”
王言上心一橫,松開何自疏的手,兩手環胸擋在何自疏面前,“我就是怕你和我搶,好不容易找到了嫩筍,我都要給我家公子,你還是别看了。”
何自疏嘴角一扯,長睫遮住了眼底的打量,“這裡是何府,怎麼什麼都是你的了。”
王言上正和何自疏周旋,餘光不時地看着遠處,隻見那一片陰影中阮秋楠已經把人拖到了邊界,她的半隻腳已經跨了出去,再走下去隻怕要暴露在何自疏眼前。
王言上深吸一口氣,笑着看着何自疏道:“何公子,我有點餓了,你們家廚房在哪裡?”
何自疏眉毛微微壓低,含笑道:“這麼晚了你又是挖筍又是找廚房,莫不是想打探地形然後偷東西吧?”
王言上餘光掃着某處,來不及了,她直接抱住何自疏的手臂就拉着他走,嘴巴一張,哭腔道:“我就是餓了,你必須帶我去廚房。”
“我好餓啊。”
“我要被餓死了。”
王言上哭地可謂是聲勢浩大,但是隻有雷沒有雨,她是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啊。
何自疏心頭一煩,“别哭了,帶你去行了吧。”
王言上哭聲一頓,“謝謝。”
何自疏低頭看着王言上抱住他的手臂,“先松手。”
王言上唰地一下就松開了,“不好意思,走吧。”
看着何自疏在前面帶路的背影,王言上松了口氣,她轉頭望了一眼發現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到阮秋楠兩個人的痕迹了,應該是拖遠了。
“你看什麼呢?”何自疏回眸疑惑地看着王言上。
王言上用手指将身前的頭發撇到身後,淡淡道:“沒什麼,你家挺漂亮的。”
何自疏看着王言上的神态心裡對她的可疑又重了幾分,剛剛急切地搭話,現在又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何自疏将廚房的油燈點亮,昏暗的燈光可以隐隐約約照亮廚房的每一個角落。
王言上裝模作樣地給鍋生了火,何自疏就坐在桌邊看着她。
王言上無可奈何之下隻能選擇去做飯,雖然她不怎麼餓。
王言上哪裡會做什麼菜,除了煮泡面和炒個蛋炒飯,她什麼都不會做了,看着鍋裡還有些剩米飯,她直接打了兩個雞蛋,切了一根小蔥扔了進去。
最後炒了兩碗飯,一碗遞給了何自疏,一碗她自己吃。
昏暗的燈光下,何自疏看着那碗蛋炒飯,疑惑道:“我也有?”
王言上擡眼輕輕掃了他一眼,諷刺道:“我以為你不走是因為你也餓了呢。”
何自疏笑了笑,眼底的打量微微一頓。
燈光下她睫毛落下了長長的陰影,連輪廓都在光影下柔和極了。
何自疏吃了一口碗裡的蛋炒飯,忽然找話:“你對你家公子真好,夜裡都想着給她拔筍。”
“當然,她待我就和好兄弟一樣。”王言上吃得賊香,她都快被自己炒的蛋炒飯香迷糊了。
何自疏的眼神滑過王言上沒有任何情緒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揚,“你真的是男人嗎?”
王言上吃飯的動作一頓,心頭微慌,然後又低頭繼續吃飯,“對啊,難道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女人?”
“像,确實像個女人。”
王言上咽下一口蛋炒飯,放下手裡的碗,試探她嗎?她眼尾帶笑,單手撐着下巴,調戲般地看着何自疏,勾搭道:“何公子,我也覺得你像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