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到底沒忍住,還是沖動了。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就容易催生出點别的,還是安然太乖,可能兩者都有。反正五分鐘沒到,安然就被他拉着出去了。
是‘拉’着出去,不是‘牽’。安然還沒從不好意思裡緩過神,突然就被梁恪握住手,一個使力帶了起來。
安然沒準備,梁恪猛的一帶,身體随着往前傾,腳下沒站穩,膝蓋下面一寸位置直接撞在了桌角上,擦了個邊兒,倒不疼。
梁恪帶她出去,也沒跟誰說一聲。不說也沒人找,一幫醉鬼喝的雲山霧道的自己在哪都快記不住了,腦子騰不出空再管别的。
梁恪到前台就要房卡。才預留完房,服務員明顯記得他。當然,預留房的多了,也不是誰都能記得。主要還是帥。帥哥麼,不是自己的看着也養眼。
服務員二話沒說,直接從預留出的房卡裡拿出一張來,又打開旁邊抽屜在裡面拿出個小圓盒。視線隐晦又略帶羞澀的往梁恪身上一掃,垂下頭把東西放在了櫃台上。
梁恪闆正個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根本沒擡頭朝人看。低頭拿東西的瞬間,表情有了片刻的松動,很短暫的停頓後,接着大手一按連帶卡和小圓盒全抓裡了。
小圓盒直接揣兜,就留房卡在手裡,帶着安然就往樓上走。
小圓盒裡裝的是啥,都用不着想。你手裡牽個姑娘,臉上更是一副欲求不滿馬上要去做點啥的樣兒。小直男自以為掩飾的挺好,還一本正經的,其實什麼都顯外邊了。不過,這也不怪他,欲望本身就藏不住,更别說還是血氣方剛看人吐個舌尖都能支棱起來的年紀。
真要怪,那就怪年輕,全是年輕沒經驗的錯。
梁恪牽着人直接往樓上走,電梯都不等,直接走樓梯。安然也不問去哪,隻管跟着。梁恪找到房間,房卡往上一貼,“歡迎入住”的電子音剛說一半,門就被重新關上了。
從裡向外關,猛地一聲,安然被震的一哆嗦。
梁恪是真沖動了,邏輯,理智一點不剩。
卡也不往取電口裡放,随手就往桌上扔。屋裡黑着,桌在哪也看不見,隻能憑感覺。感覺明顯騰不出空來管這些閑事,感覺這會兒全在别地兒忙着呢。
安然最後的動作在梁恪眼裡就是一朵豔麗的小火苗,噼啪一聲響,也不知誰先燃了誰,在反應過來,濺起的火花早已成了燎原之勢。大火來勢洶洶,燒的又太猛,梁恪這種純情小直□□本招架不住。
渾身就一個感覺,燥。骨頭縫裡都透着燥。燥的周身的血液在身體裡四處逃竄,迫切的想要尋求出口。
梁恪被這團火燒的徹底失了理智。
梁恪扔房卡的同時,握安然的那隻手也松了。安然怕黑,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夠他。沒等她伸手,梁恪放下去的手緊接着就摟上了她的腰,用力一扣,她整個人都貼在了梁恪懷裡。
梁恪也不說話,就着這個姿勢推着她往裡走。屋裡黑着,身後有什麼也看不見,安然隻能下意識的攥緊梁恪的外套,随着他往後退。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小直男都沒想着要幹點什麼。腦子就是空。眼下所有的行為都基于本能。本能要他抱,要摟,要更親密。但怎麼才算更親密,本能不知道,本能隻覺得還不夠。
梁恪隻能把懷裡的人摟的更緊,雙臂的力氣全用上,使兩個人貼的更緊密。安然都快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了。可本能說還不夠,還想要更多。
眼睛漸漸适應了黑暗,雙人床上的那抹白此刻就尤其顯眼。也不知道是誰刺激了誰,體内躁動更甚。躁動驅使本能,本能帶動梁恪,他胳膊帶着安然,往右側猛地一拐。
安然心下一緊,很慌,但沒發出聲。
在反應過來,她已經躺在了床上。梁恪單腿跪在床邊,附在她的上面,兩條胳膊撐在她頭兩側,隔着黑,定定的看着她。
梁恪克制着呼吸,可聽起來仍然很急,倆人離得近,安然甚至能看到他上下浮動的喉結。
安然有點緊張,想叫他,嘴巴一張似乎想到了什麼,緊接着又閉上了。擡起雙臂,試探着撫上梁恪的背。動作間,她眼睛始終盯着梁恪,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往上移。
安然的手很涼,正好解他的燥。梁恪僅剩的那點理智在這一刻徹底被擊垮。他俯下身,對着剛剛淺嘗即止的唇張嘴就咬了上去。淺嘗哪還夠,看着就已成魔,隔着衣服貼着她的手,讓他近乎瘋狂,隻想要更多。
梁恪的親吻和他人一點都不一樣。
生澀又兇猛。安然被咬疼好幾次。
梁恪兩條胳膊橫頭在兩側,把人扣得牢牢的。安然沒處躲。也不想躲,咬疼了也不吭聲,随他去。
最開始的生澀沒了,本能不在滿足于外部的撕磨,漸漸得了竅。嘴唇貼合着嘴唇,梁恪探出舌尖短暫一觸。安然喝了一晚上的橙汁,舌尖輕易就能嘗出了甘甜。
酸甜的味道明顯比不得法的啃咬來的享受。梁恪舌尖才進去,就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綿軟的甘甜并沒能使他溫柔下來,反而把嘗到新甜頭的小直男徹底沖昏了頭。
安然被他按着親了許久。從嘴巴到耳朵,再到脖子,從最初的毫無章法到現在的靈活自如。
梁恪所到之處皆甘甜。
梁恪親累了,就把上唇間的那顆軟肉叼嘴裡含着,嘬一嘬,在用牙尖輕輕的磨。
安然嘴唇很薄,即便動作輕緩了,掃到開始咬破的位置還是有些疼,疼感不強烈,就星星點點的sha 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