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口風有松動的迹象,不認得也必須認得,餘以若更加開心,胸有成竹地點頭稱是,“所以你考慮好了嗎?”
還沒等來他的答話,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打了開,進來的是範呈路。
甫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過去把餘以若拉下來,關切地問道:“小餘,你在這作什麼?”
“師兄,我就是想問點事。”
“尉遲兄,如果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就行,我小師妹不懂,你莫要吓到她。”範呈路的話裡一絲溫度也不見。
餘以若剛想開口解釋,尉遲景就發話,“範小弟,你還倒真沒這個資格。”
言下之意不就是範呈路身份低微還不能在他面前言事嗎?餘以若被他的話這麼一激靈,也沒有别的心思,尉遲景看她不說話,沒來由地又刺激一句,“餘以若,想好什麼話來堵我的口了嗎?”
“沒……沒有。”餘以若哪敢,都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她還得帶人去閻羅殿,而且這件事本就是她師兄擅闖進來,有錯在先,但她也明白是擔心她才會如此,遂也沒說什麼,跟着範呈路就出了門。
餘以若走得快,沒看到身後的尉遲景指尖微微發白。
……
沒有跟着餘以若的大鳥一門心思追着聞蟬過去,它心心念念那個籃子裡有什麼好吃的,湊近一瞧才發現是堆符紙,它心情不大好,想溜到屋檐上看看那些柿子還在不在,可誰知,那些柿子上次竟活生生地讓蓋子罩着了,大鳥氣得發抖,是誰出的馊主意!
屋子裡頭的聞蟬今日倒是很開心,上次餘以若提醒她注意她剛曬的柿子,但光有罩子罩着還不行,通不了風,思來想去,便想到了那些仙人,想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好用的東西給自己曬個柿子餅。
範呈路是不可能會搭理她,她也沒這個心思,叫餘以若畫給她,但看餘以若整日忙前忙後的,她也拉不下這個臉去求她,就在她一籌莫展時,身側竟走來一個人,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困難,需不需要他幫忙之類的。
聞蟬看他兩眼,什麼也沒說搖搖頭,就在她轉身的時候,那個人又追了上來,熱絡無比地拉着她問東問西,聞蟬下意識地覺得這人有病,一上來就自報家門,直到她聽到他也會畫符這幾個字,她兩眼放光,也不管他是不是有病,拉着他就給她畫了滿滿一籮筐的符紙。
臨走之際,她知道了對方的名字是風信。
幫忙的小婢走過來,扶住木梯,她安安穩穩地爬上去,記得符紙是要貼在屋檐下幾寸的位置,她比劃了幾下,确認好位置後就要貼上去,身後猝地傳來急促的一聲,“且慢!”
聞蟬手一抖,下一秒,腳下一滑,她跌了下去,底下的小婢心髒跳到嗓子眼,眼看聞蟬就要頭着地,隻覺一縷勁風卷過,再睜眼時,聞蟬就是牢牢躺在一個男子的懷中。
大起大落的心好容易平穩下來,接下來男子的身份更是讓小婢驚掉下巴,要是眼睛沒問題的話,抱着聞蟬的人可不就是那個風信嗎?
是那位公子的随身侍衛,他們兩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怎麼看起來好像很熟悉,而且風信一臉擔憂的神色又是怎麼回事?
信息量太大,身為下人的小婢也不敢多加揣測,聞蟬是她們小姐的師兄的恩人,自然就是她們主子,現在和誰有關系,同她們一毛錢關系也沒有,想到這,她就趕緊離開了現場。
“放開我!”聞蟬瞪了他一眼。
風信一秒回神,木讷地點頭,穩妥地要把人放下,可不知怎麼的,就在這當兒,兩人的頭發纏在一起,聽見聞蟬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風信就手足無措起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公子,你還想抱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