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以若和尉遲景就要吵起來,殊不知沒有握住尉遲景手的餘以若,腳下的黑泥突而變得異常松軟,黑泥如巨舌寸寸地舔舐着餘以若的繡鞋,不知不覺間黑泥已漫上腳踝,而餘以若此時并未覺察到一絲一毫。
“大人,我一個上有師父師兄師姐,下有肥鳥小福的仙子,還是個默默無名的小仙子,怎麼可能冒這個風險對你做什麼呢?”餘以若覺得奇怪,之前是她怕尉遲景對自己做什麼,現在反倒反了過來,由此可見,位置一換,受害者身份一換,就大不一樣了。
“上有老下有小?”尉遲景輕笑一聲,挑挑眉,“你?”
“是啊,有問題嗎?”餘以若掰着指頭和他數,“大師兄,二師姐,還有範呈路師兄,以及肥鳥,小師妹,還有很多很多。”
“範呈路?”尉遲景眼睛一眯。
“是呀。”一提到他的名字,餘以若倒是十分有興緻,拉着尉遲景從上到下整整說了個遍,餘以若是沒留意到某人的臉色冷得幾乎要擰出冰來。
“你和他倒是情誼深厚。”尉遲景不動聲色地望她旁邊靠,視線落到她的腿上,無影陣的吞噬黑泥幾欲淹到她的膝蓋,問題是,她還一點都不知道,尉遲景隻覺心大成這樣,除了她也找不到第二個。
“和師兄師姐情誼深厚不是很正常嗎?”餘以若說完,又怕他拿什麼諸如就因為要這些有的沒的感情才會飛升失敗來嘲諷自己,不等他開口,火速翻出陳年舊事和他講道理,
“東州大陸的哪個宗門沒有點這種花月事,我就記得有一個宗門的師兄和另一個宗派的小師妹奉子成婚,還記得另一個宗門的師兄劈腿兩個師姐的,裡面的吓人程度可不必這個無影陣簡單。”
話音剛落,尉遲景冷冷道:“不正常。”
“什麼?”
“餘以若,你的腦袋瓜都裝了些什麼,這種令人發自肺腑的惡心情感是正常的?”
尉遲景向她走近,餘以若沒覺察到什麼不對勁,隻一味地同他對峙,“怎麼就不正常了?同一個師父下的徒子徒孫,關系好點有什麼不好的,反倒是你的大人,你不也是天玄宗的嗎?難道你和你的師兄師姐師妹們關系不好?”
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但這話她沒說,她畢竟不曉得尉遲景經曆過什麼,作為一個旁觀人,她實在是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