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讨好的模樣，在馮欣欣的眼中簡直像是一根刺，怎麼看都覺得格外礙眼。課間的鈴聲剛剛響起，馮欣欣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賈蘭，一同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馮欣欣的心中似乎憋着一股氣，終于，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之前事情多，倒是忘了問你了，你跟程鵲相處得怎麼樣？我聽不少人說，她的脾氣可不太好呢。”

賈蘭一邊用手整理着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得淩亂不堪的短發，一邊随口回應道：“挺好的呀，程鵲她呀，就是不太喜歡多說話，不過人真的挺不錯的。我向她請教問題的時候，她都會很耐心地給我講解。”

說到這裡，賈蘭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接着又說道：“就是吧，她特别有威嚴，那種感覺，就跟我媽似的，隻要她瞅我一眼，我就什麼都不敢做了。”

馮欣欣聽了，臉上寫滿了懷疑，她壓根就不相信賈蘭的這番話，在她看來，賈蘭肯定是因為畏懼程鵲，所以才不敢直說。

馮欣欣撇撇嘴說：“得了吧，我才不信呢。她脾氣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你就别替她說話了。”

又見賈蘭滿不在乎的樣子，便氣急敗壞地說：“我都看見了，你要是不怕她，幹嘛還要讨好她？”

“啊？”賈蘭聞言，尴尬地撓撓頭，見周圍人都看過來，小聲地對她說：“真的，我沒騙你，她真沒兇我。”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跟程鵲借鑒一下作業，才讨好程鵲的吧！

再說，她一個在班裡成績中遊的人，跟年級第一坐在一起，本來就是很光榮的事兒，不知道有多少女生都羨慕她。

程鵲明明脾氣超好，說話也可好聽了，給她講題的時候貼别耐心，除了看起來挺威嚴的，其他都貼别好，真不知道為什麼欣欣會說她脾氣不好，明明她認識的人裡都說程鵲性格可溫柔了。

這時，她們從洗手間出來，正巧碰到了程鵲。

馮欣欣偷偷白了程鵲一眼，嘴裡嘟囔了一句，“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以為自己聲音很小，卻不想程鵲耳朵很好用，聽到了她的話，不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賈蘭離着馮欣欣很近，自然聽到了她說的話，不由尴尬地朝程鵲笑了笑，程鵲見後，什麼也沒說就轉身離開。

待程鵲離開後，賈蘭趕緊拉着馮欣欣走，邊走邊說：“哎呀，你說這些幹什麼？這樣多不好啊！”

說人壞話被當事人聽見，馮欣欣也覺得有些丢人，不過這也讓她對程鵲的不喜又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