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相較一味地痛恨與複仇,程鵲覺得活下去才是更好的選擇。人唯有好好地活下去,人生才會有更多的可能。
而此刻,被她念及的盛雪婷,也并非如她印象中那般歡樂無憂。
隻見她緊握着手機,聲音憤慨地對着電話那頭說道:“表哥,我該怎麼辦呀!父親居然讓那個女人進公司了!那女人就是個廢物花瓶,她懂什麼呀!憑什麼能進公司!”她原本極為優美動聽的聲音,因着這尖銳的話語,竟有些破音。
電話那端的人不停地安撫盛雪婷,說了許多讓她無需擔憂的話,還許下諸多好處,接着又告訴她該怎麼跟盛父去反對這件事。
盛雪婷一一記在心裡,将表哥的話奉為圭臬。畢竟從小到大,每次她在那個女人那兒吃了虧,都是表哥教她把場子給找回來的。
她放下電話,走到鏡子前,舒了口氣,不急不緩地整理了一下略有些淩亂的衣角。
鏡子中,她略顯猙獰的表情逐漸舒緩,漸漸恢複到平日裡那驕傲優雅的模樣。
她穿着一身橘紅色的連衣裙,裙擺垂至膝間,猶如浪花般泛起層層波紋。
裙子胸口處是V領設計,領邊兒環繞着一圈精緻的花紋,腰間系着一條銀色的寬腰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
這般亮眼的裙子,非但沒有掩蓋她的光彩,反而襯得盛雪婷愈發嬌豔動人,令人一眼便心動不已,驚豔萬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盛雪婷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聽到聲音後,慢悠悠地拉長語調說了聲:“進——”。
緊接着,一個身着淺灰色工作服的女人輕輕推開房門,她微微低着頭,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輕聲說道:“小姐,先生回來了。”
聽到是盛霆回來,盛雪婷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表哥不久前說的那些話。她神色未改,依舊漫不經心地應了句:“我知道了。”
說完,那個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動作輕柔地為盛雪婷關上房門,随後腳步輕快地退下樓去。
然而,她下樓之後并未去廚房去準備茶點,而是轉身朝着瑜伽室的方向走去。她輕輕推開瑜伽室的門,閃身進去。大約不到十分鐘,便又從瑜伽室裡走了出來。
在靜谧的瑜伽室内,沈玉蘭略顯疲倦地席地而坐,手中拿着毛巾,輕柔且緩慢地擦拭着額頭與頸間那細密的汗珠。
她已年近不惑,還生育了兩個孩子,但那身段卻宛如少女般纖細柔韌,肌膚緊緻,就連面部也光潔如瓷,不見絲毫歲月的痕迹,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
她的面容清麗秀美,眉眼間透着一抹與生俱來的柔弱氣質,恰似那精美的易碎品,無端地喚起他人心底的保護欲,讓人隻想将她小心翼翼地護在身旁,精心呵護。
或許正是這份獨特的氣質,使她在衆多美人之中嶄露頭角,得以光明正大地站在盛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