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正護着何皎皎跟謝聽晚一起離開，那個叫沈悅的女生突然跑到他們面前來，尤其堵着站在了程望面前。

“咱們一起在青藤國際上小學，我跟你是一個班，咱兩是同桌！”

何皎皎和謝聽晚眼前一亮，全都震驚地從程望臉上轉到了沈悅臉上。

好一會兒，程望抿着唇，不說話了。

他看起來似在回憶與沈悅在國際小學裡尋找他們的身影，可是何皎皎怎麼看都覺得程望氣場莫名被壓抑下來，好像程望在克制着什麼，隐忍不發。

可沈悅卻沒感受到程望帶來的低氣壓，她還在幫程望回憶他們小學時候的過往。

“阿望，你不記得我名字沒關系，但你總該知道我表哥吧！我表哥江昱白跟我跟你——”

“我真不記得了。”程望洋溢的臉上突然一沉，護在何皎皎身後的手臂貼得她校服後腰上緊實，頗有想帶何皎皎快速離開這裡。

但很快，程望臉色恢複如常地看沈悅，嘴上卻狠狠地暗示警告：“以後不要總在我眼前晃，我們1班與你們4班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們4班不要總找我們1班，影響我們學習，好嗎？”

程望臉色又是一沉，臂上貼着何皎皎後腰上推着走，他側頭陰氣沉沉地湊在何皎皎耳邊，語氣卻很溫柔說：“以後離4班那幫人遠一點。”

何皎皎哪敢把自己看到的疑問問程望，見程望此時臉色不太好，她也就暫且不問地點下頭，就跟程望和謝聽晚走出去幾步。

“阿望，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身後沈悅一貫嚣張的嗓音頓時可憐巴巴地将要哭出來。

程望再次停住腳下，回頭冷冷說：“阿望不是你能叫的！”

他不虞的聲音，震得何皎皎小心髒如繃緊的弦，她從沒見過程望這樣生氣過。

原來他生氣起來那麼冷酷，那麼不近人情。

何皎皎心裡顫了顫，趕忙跟上程望帶給她的步伐，走出了食堂。

一回到教室，馬上就要開始理科綜小考。

程望一坐下來，立馬拿着他的生物卷子給何皎皎講題，何皎皎往程望卷面上看了一眼，發現填空題括号裡還留着她那天在程望卧室裡驚慌時重重點下了一個點。

當時隔兩天，程望就莫名其妙地被生物老師叫到辦公室談了一次話後回來。

何皎皎和顧茜問的時候，程望拿出生物卷子用手指點括号裡重重濃墨的一個點問她們：“你們看看是誰把我卷子上弄花了，害得生物佟老師以為我自暴自棄對佟老師感到不滿呢！”

何皎皎臉上一熱，臉色通紅心虛地将自己胳臂占在程望桌沿，挪回了自己桌子上。

可程望不依不饒地靠過來，低聲笑說：“皎皎，我可沒說你啊，你心虛臉紅什麼？”

這下何皎皎恨不得從自己座位上離開，遠離程望看她臉上好戲的臉。

可惜上課鈴響了，何皎皎隻能硬着頭皮坐在座位上，讓同桌程望一臉好笑，時不時瞟向何皎皎羞紅未褪的臉上。

好不容易下了課，何皎皎終于忍不住，擡手捶了一下程望上臂突出肌肉的臂膀。

“你都看我一節課了，煩不煩呢！”何皎皎被他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心裡發毛，忍不住嬌裡嬌氣地生氣了。

可程望一臉壞笑地咕哝說：“看你臉紅到脖子根上了。”他心裡心花怒放，心髒怦怦地跳動。

程望知道自己看何皎皎臉紅時候，他莫名感到心動了。

“不許看，轉頭！”何皎皎羞急地小手拍在桌上習題冊上。

“哦，我不看了。”程望轉頭，彎身拿起他椅子下的籃球，說：“我打籃球去喽！”

也好去去他心裡莫名心動的火焰。

理綜科小考之後，臨近下課，正當全班都松了口氣，總算可以回家去了。

班主任突然走進班裡來，臂彎裡帶着文綜科小考試卷。

“文綜科的成績出來了，看看你們上高二的時候具體分在哪一班。”班主任不給在座的學生們喘息的機會，一一說了分數。

第一名分數最好的當然是何皎皎，緊跟着就是第二名程望，接着何曉第三名，顧茜排在了第七名，林夕在第九名，張朝文綜科名次排中上遊，最後一名墊底就是新轉來的1班裡的謝聽晚。

“謝聽晚你給我留下，其他人都可以放學了。”班主任留下這句話後，叫上班長何曉将卷子發了下來，就走出了教室。

“恭喜，文綜第一。”程望收拾好了書包，等着何皎皎收拾完，帶上顧茜和林夕他們一塊結伴出教室。

程望還想跟班裡張朝和張磊他們一起約周末去哪裡打一場籃球。

“嗯。”何皎皎将最後一本生物習題冊放進書包之後，要跟程望一起站起來時。

一道人影弱弱地站在了程望座位後面，她的影子可以不壓着程望一丁半點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