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舍不得我?”程望期待讨好看着她。
“那個你不要誤會.......”何皎皎滴溜地轉眼珠子,想找個更合适的借口說:“我家裡很亂,特别亂,所以麻煩你自己開車回家吧?”
“皎皎,這個我不介意,我會幫你一起收拾。”程望笑着安慰她。
“不,我介意,女孩的東西,你一個男人不許亂碰。”何皎皎小嘴一撅,又關上了門。
“皎。”程望無奈地氣笑,手指輕叩門上:“你都默認做我女朋友了,怎麼還跟咱們上高中時候,什麼都不讓我碰。你别忘了,咱倆都成年人了。外邊不像學校裡,三申五令的什麼都管我們。”
話落,嬌滴滴的門又打開了一條縫,程望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無奈歎氣:“皎皎别害怕,這方面的事,我跟你一樣都是第一次。”
“誰要跟你讨論這個。”何皎皎說,“我想起一件事,高一下學期,籃球賽那天,你是不是因為我表哥說了你什麼,你才一生氣就出國了?”
“嗯。”程望回想起高一時候的往事,臉上頓時收起了笑容:“你表哥罵我是膽小鬼,嫌我配不上你。”
他認認真真理直氣壯向她告狀。
“所以那天你也把表哥的氣連同我一塊撒了,就再也不理我了,是不?”何皎皎說完,臉上也不柔和了,也不對他感到心軟了,她氣鼓鼓地瞪着程望。
你最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沒因為你表哥,連帶着你一起生氣,我隻氣你表哥——”程望心一慌,解釋的話語無倫次,結果每說出一句,何皎皎臉蛋上面就氣鼓鼓地攮起來。
最後程望越解釋越亂,話越描越黑。
“哼!”何皎皎砰一下又關上了門。
“哎,皎皎,我真沒生你的氣!”程望不再想明天怎麼想親吻何皎皎一天了,現在他隻想急于跟何皎皎解釋,又怕何皎皎明天開始不理他了。
“沒生我氣,你幹嘛走掉也不回複我信息!”門裡,何皎皎悶悶地生着氣。
門外,程望這下真的要吃閉門羹了。
“你老婆又沒哄好?”
程望站在門外一會兒,斜對門,裝修的工人等了好一片刻,才敢出來看外面情況,結果看到自家的雇主站在斜對門外頭呆呆站着。
程望轉頭,歎氣地認命點頭,一面走過去:“嗯,以後隻能慢慢哄。”
工人以為自己說了玩笑話,沒想到程望真就承認了跟斜對面的戶主就是他想的那種關系。
“那,咱們這裡還繼續裝嗎?”
程望擡起頭來,點頭:“當然繼續啊!我過去瞅瞅,你們裝到哪一步了。”
清晨,何皎皎穿好法式碎花連衣裙,站在鏡子前側身左右轉了一圈,看到自己背部姣好的曲線,她滿意地走到玄關,拿起了包包,換上矮跟鞋出門了。
走出了公寓樓,她本想走出小區,右拐在早點鋪裡吃一些早茶的時候,一輛黑色邁巴赫正停在了那裡。
何皎皎腳下頓住,認出坐在邁巴赫車裡主駕駛位置上的男人,她微詫地捏緊了身上斜挎包上的帶子。
程望下了車,繞過車頭,就往她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何皎皎手松開一下包包帶子,瞪大了一雙眼睛。
程望嘴角微微上揚,目光深邃,走到何皎皎面前,目光不易察覺地微打量了她一身裙子,然後望向了她的眼睛。
“我早早天不亮就來樓下等你了。”他突然傾身,低下脖頸,俯頭靠近了她頭頂。
何皎皎感到他身上帶着清早涼意的冷冽氣息席卷過來,她臉頰沒忍住羞澀紅成一片,強忍着心慌,身子悄悄地朝後躲了躲。
程望沒有放過她,随着她身子後仰,他也跟着傾身貼上來,唇蹭她額頭,吻了下去。
何皎皎眨了眨眼,隻記得他的唇溫熱地印在了她額頭上,霸道不容她退縮,頭腦跟着暈暈乎乎起來。
“你昨天說過,讓我吻你一天。”程望溫柔而富有磁性,像在床畔柔柔地吹在何皎皎耳邊,每分每秒都對她是一種誘惑。
何皎皎手又用力抓緊了帶子,感覺面上發燙,耳根一定是紅透了,像個煮熟的紅蝦子。
“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别老提吻啊吻的。”何皎皎往前繞過去,強忍住心裡劇烈心跳:“一會兒還要上班呢!”
她聽到程望皮鞋在柏油路上哒哒地絲滑跟過來:“你不戴眼鏡比昨天的好看,不近視吧?”
何皎皎聽他轉移了話題,心裡狂跳才漸漸平穩,走到副駕駛車前回頭:“你昨天在烤肉店裡應該看出來,我戴假鏡框是為了防老闆他兒子。”
程望笑容頓時收起,一臉防備認真問:“你平時工作,他也是這麼騷擾你嗎?”
何皎皎伸手握着車門把手:“嗯,本來昨天我想辭職來着,可沒想到你竟然不請自來,到我們工作室開講會議,你還把我也叫進去了。”
“我那是從會議窗子外頭看到孟時樂坐在你辦公桌上調戲你,我才及時叫你過來的。”
“所以你不是為了來談工作,而是為了——”
“對,就是為了過來看看你,找你來着。”程望帶着自己的目的定定看她。
“你不是因為對一張圖紙和方案才來工作室的?”何皎皎又問。
程望目光輕輕搖了搖,說:“你設計的方案,我十分滿意,再說你是清北畢業的,在我眼裡,你的能力向來不會比工作室裡的那些人會差。”他走過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頭俯視她:“我幫你開車門。”
他另一隻微用力打開了車門,何皎皎擡眸瞧着他眼裡究竟賣了什麼葫蘆藥問:“你怎麼知道我右手不太好使?”
“王磊和顧茜告訴我的,當年那一場大雨,你為了找我要回複你的信息,把我家别墅門拍爛了,手也受傷了。”他說着,緩緩握着她右手拿起來,細細看她右手,指腹輕輕摩挲上面薄薄滑膩的肌膚問:“現在你還疼嗎?”
“不疼了,就是拿筆不太得勁,呀——程望你——”何皎皎臉上又一通紅地說不下去了。
程望低頭,唇蹭她右手,細細密密親吻上面每一寸,最後翻過來緊貼在他側臉上。
“皎皎,對不起呀,由于我疏忽,那天我母親出了一些事故,我竟然顧不上你,沒來及回複你信息。以後不會了,我會第一時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跟你說。”
“阿姨她現在還好嗎?”何皎皎關切柔柔地問。
貼着她右手的手掌心,程望心安地點點頭說:“她現在挺好的,不像那一年,因為我爸出軌了謝聽晚的媽媽,天天想不開要自殺。”
何皎皎心裡一觸動,滿眼心疼無比地靠近他的臉,感受他劫後餘生的氣息,輕聲問:“程望這些年辛苦你和阿姨了,出了國之後,你和阿姨的日子好受一點了嗎?”
程望側臉摩挲她的手掌心,又慢慢用唇親吻她手心:“随着時間沉澱,我和媽媽都走過來了。”
何皎皎伸手捧住了他另一張臉,湊近用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鼻翼:“沒事了,現在我們都沒事了。”
“嗯。”程望抱住了她的腰,把她攬進懷裡,吻住她的唇,輕舔慢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