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司璃從床上醒過來,頭暈暈沉沉的。
她擡手揉了揉後腦勺,喉嚨幹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
她撐着身子做起來,環顧四周。
房間并不大,牆上貼着幾張羅和路飛的通緝令,角落裡堆着奇奇怪怪的槍和彈藥,床頭還擺着一個毛絨鲸魚玩偶。
這是......哪啊?
司璃迷茫的看着四周。
正疑惑着,門被推開。
夏奇探頭進來,看她醒了,咧嘴笑了笑,小虎牙格外顯眼。
“呦,醒啦!?”
他笑嘻嘻地走進來,遞給她一杯水:“昨天你喝醉了,船長把你扔給我。”
司璃接過水杯,眉頭微皺:“......我喝醉了?”
“可不是嘛!”夏奇比劃着:“就喝了一杯,直接往船長身上倒,船長臉都黑了。”
他聳聳肩:“本來想把你送回自己房間,但是伊卡庫那家夥也喝醉了,門鎖打不開。”
“總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睡甲闆吧!所以......”
他指了指自己的床:“隻好委屈你睡這兒啦。”
司璃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回憶昨晚的細節。
完全......不記得啊。
她隻記得,好像是和夏奇幾個人吐槽來着。
他們擺了個很中二的姿勢。
然後,她和特拉法爾加·羅碰了杯。
再然後......
就在這了。
夏奇看她一臉茫然,忍不住笑出聲:“别想了,第一次喝酒,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來吃早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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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璃回到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來到餐廳時,紅心海賊團的船員們已經圍坐在長桌旁。
伊卡庫正用手撐着頭,見她過來忙舉起手:“司璃小姐,這邊!”
司璃剛坐下,佩金就擠眉弄眼地撞了下夏奇的肩膀:“夏奇也太幸福了吧!昨晚還能抱着司璃小姐回船。”
他誇張地歎了口氣:“都怪我喝醉了!”
夏奇得意地晃了晃腦袋:“誰讓你酒量不行。”
“哈?我酒量不行?”佩金敲了敲桌子:“昨晚是誰一直抱着我要酒喝?”
夏奇勒住佩金的脖子:“那也比你強!”
兩人在餐桌上扭打在一起,撞得桌子來回直晃。
貝波慌忙去攔。
羅淡淡掃了兩人一眼:“要鬧去甲闆鬧。”
餐廳瞬間安靜。
佩金和夏奇立刻正襟危坐,乖乖吃飯。
開什麼玩笑!
上一次船長這麼說之後,可是讓他們兩個人整整擦了一周甲闆!
飯後,極地潛水号緩緩駛離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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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航行的第7天。
船艙内,司璃翻着前些日子在島上買的書。
忽然,甲闆上傳來貝波興奮的喊聲:“陸地!看到陸地了!”
司璃合上書,走上甲闆。
明媚的眼光灑在海上,遠處一座小島愈來愈清晰。
島嶼港口處停滿了各色船隻,沿岸建築都裝飾着鮮花和彩帶。
“前面這座島,是紅線島。”貝波用毛茸茸的爪子指着前方的小島:“聽說是愛情聖地,很多情侶都會來這裡祈禱一輩子在一起。”
一輩子...在一起?
羅站在甲闆上:“無聊。”
司璃倚在欄杆上,漫不經心地說道:“迷信。”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話音一落,甲闆上瞬間安靜。
佩金和夏奇對視一眼,露出促狹的笑容。
貝波眨了眨眼,小聲嘀咕:“好、好默契...”
羅掃了他們一眼,幾人開始假裝忙碌。
司璃側頭看了一眼羅。
他也不信啊...
海風拂過她披散在肩上的頭發,讓她想起很早以前在一個宴會上見到的一個貴族夫婦。
明明前面還甜蜜依偎在一起,後面便為了利益翻臉背叛。
什麼海誓山盟,在權勢、利益面前,簡直可笑。
餘光裡,羅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被海飛吹得獵獵作響。
貝波還在對着伊卡庫等人興緻勃勃地介紹島上著名的姻緣石。
據說相互愛護的情侶一起摸了石頭就能夠白頭偕老。
“不知道島上會不會有母熊和我一起摸一下!”
“貝波~”
司璃轉過身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就不用摸了吧,你的頭本來就是白色的。”
“啊!是哦......”
貝波沮喪地低下頭。
司璃笑着揉了揉貝波毛茸茸的頭。
真軟,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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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剛靠岸,一個帶着誇張紅帽子的男人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幾位,也是來找紅線魔女牽線的吧!”他搓着手,眼睛在羅和司璃之間來回掃視:“我啊,是紅線魔女的使者,專門将有緣人引薦給紅線魔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