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打在身上,很疼。
阿德文?卡艾倫看着司璃的眼神仍舊溫柔,隻是臉上的表情有些戲谑,讓人看着生出一股極強的割裂感。
他笑着揚起手中的鞭子,柔軟的鞭身在半空中滑出一個弧度,落在司璃身體上,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深淺不一的紅色血痕。
而此刻,司璃的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身體挂滿了紅色。
她被鐵鍊吊在半空中,細瘦的手臂因長時間束縛反着不自然的青白色,腳尖隻能夠勉強觸及到地面,她必須時刻努力墊着腳尖。
這樣的高度顯然是專門為她設計過的,既不至于讓手臂因長時間吊着而脫臼,又讓她必須實時惦着腳受到折磨。
阿德文?卡艾倫始終圍着司璃走動,時不時落下一鞭子,這種心理上的折磨才最是讓人恐懼。
因為永遠不知道下一鞭子會落到哪裡。
有時是腰上,有時是腿上,有時是手臂上。
司璃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努力踮起腳尖,這樣才能夠緩解一點被吊起來的難受感,但是身上的肌肉在用力時,鞭傷又會更痛。
半小時後,阿德文?卡艾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用濕毛巾仔仔細細擦幹淨手中的鞭子:“今天的教學就到這裡了。”
“将她帶下去吧,用最好的藥,最好不要留下疤痕,會讓人跟着掃興。”留下一句話後,阿德文?卡艾倫不在看司璃,徑直走了出去。
司璃被随後進來的幾個人解開平放到地下,三四個女人為她清理傷口。
她躺在原地,身上的痛感和酸脹感讓她使不出一點力氣,隻能任由幾個女人來回擺弄。
傷口包紮好,幾人将司璃關進小黑屋中。
司璃睜着眼盯着前方看,屋子裡仍然黑漆漆、靜悄悄的,黑夜和寂靜仿佛能将人吞沒,能讓一個人在寂靜中不斷發瘋。
身體上的疼痛更在寂靜之中被無限放大,一點一點不斷蠶食她的脆弱神經。
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司璃覺得眼眶突然熱熱的,她忍着疼痛擡起手,手指觸摸到眼角的一點濕潤。
她知道,不管從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這都隻是開始。
也許有一天,她就會受不住臣服了,認那個人為主人吧……
……
困意一點一點湧上來。
她是被開門的聲音吵醒的,測過頭,有人從門打開的縫隙中送進了一盤食物,借着縫隙透進的光亮,可以看到那盤食物很豐盛。
有肉,有菜,不再是幹巴巴的幹面包了。
她咽了咽口水,将頭撇向另一側。
算了,就這樣吧,餓死挺好。
黑暗和寂靜無限放大人的感官,饑餓感也越來越強,食物在空氣中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司璃沒有動,口中不斷分泌口水,她一點一點咽下去,緩解饑餓感。
還是活着吧,活着才有希望。
司璃忍着疼痛爬起來,走到門口,用手抓起一把食物塞入口中。
眼淚咕噜噜從臉頰滑落,情緒有了宣洩口就仿佛止不住一般,瞬間崩潰。
“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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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黑屋不知道關了多久,這一次送飯的次數明顯要頻繁很多,根據吃的飯來看,大概是前一天三頓,早、午、晚餐分明,搭配的很營養。
數着送餐的頓數,她估摸着大概是過了七八天了,身上的傷也已經養的七七八八了。
阿德文?卡艾倫本意也不是傷她,不過是想靠着疼痛和恐懼折磨她罷了。
正想着,門鎖轉動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司璃。轉過頭看着被打開的門,幾個人站在門前,是帶她離開的。
她伸出手擋住刺眼的光,艱難地看着外面的光芒,心想:我不會就此被關瞎了吧!
又是熟悉的刑室,熟悉的姿勢,和狗東西阿德文?卡艾倫。
司璃垂眸看着地面。
被吊在半空中的手臂有些發酸,她努力踮起腳尖,想緩解一下。
“公主殿下,又見面了。”阿德文?卡艾倫笑着走進來,和她打招呼。
“哦!我忘記了,殿下已經不是公主了,國破家亡,不過是條沒人要的狗罷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帶着一股輕蔑感。
司璃擡頭,見這人正居高臨下看着她,眼神輕蔑的仿佛真的是在看一條狗。
可她是人,不是狗。
司璃默默在心裡告訴自己。
她是人,不會為了活命就去跪舔别的男人。
阿德文?卡艾倫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般,輕笑一聲:“殿下在想什麼呢?想你會在我手中撐到什麼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