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榷從她身後繞過來,看到許陶樾抽象的畫忍不住開口:“你這畫的什麼?”
“仙人掌,這不很明顯的事嗎?”許陶樾把畫比到仙人掌的旁邊,然後擡頭看他。
陸榷看到這難以啟齒,想說出口的話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最後冷冷的吐出聽起來傷害力并沒有那麼高的話。
“仙人掌看到你給他畫的肖像畫不出3秒就開始枯萎了。”
“??”
似乎是覺得許陶樾腦袋像考拉一樣,光滑而有光澤,可能聽不懂自己說的話,陸榷貼心的補充了一句:“無法直視。”
許陶樾才不讓他貶低自己,當場炸毛:“這畫怎麼了?特别寫實好吧!”
陸榷不甘示弱:“三歲小孩兒畫的都比你好。”
許陶樾盯着自己的畫,然後又看了看實物,更自信了:“我不信,你給我找一個三歲小孩兒畫成我這樣的。”
陸榷突然覺得自己好幼稚,跟個連三歲小孩兒的智商都比不上的人在這裡聊抽象派畫。
許陶樾起身,把自己的素描本扔給他:“來吧陸榷,有本事你畫!”
陸榷還是受不了激将法,直接坐到凳子上斜睨了眼她:“我畫就我畫,看好我是怎麼碾壓你的。”
許陶樾才不信他畫的比自己好,原書裡的他是商業帝國矜貴高冷的大魔王沒錯,但他也就隻會生意那檔子事。
藝術這類根本一竅不通。
她才不怕。
十分鐘後陸榷盯着素描本陷入了沉思。
陸榷畫出來的畫确實和許陶樾差不多,甚至還有點不如許陶樾,然後他就被嘲笑了:“承認吧陸三歲,你和我一樣都是抽象派。”
陸榷:“……”
看得出來他還想再掙紮一下,陸榷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明我畫的比你更生動!”
“你懂什麼是生動嗎?”許陶樾給他一個暴擊:“這明明我更厲害!你這畫的給仙人掌看到一秒閉合信不信?”
陸榷勝負欲起來根本壓不住:“我哪裡有亂說?!我更有生命力你懂嗎!你根本不懂藝術!”
許陶樾氣笑了:“我不懂藝術?我不懂藝術我還不懂你嗎!”
“陸三歲!承認吧,你根本不會畫畫!你根本比不上我!”
說罷許陶樾才不給陸榷反駁的機會,轉身跑了兩三步走到瀑布旁邊平息自己的心情。
陸榷起身準備和她大戰三百回合,剛拉住她一個沒刹住左腳絆右腳把許陶樾按到水裡,然後兩人雙雙落入水中。
許陶樾:“……”
“你是在報複我嗎?”
陸榷:“……”
向白潔聽到工作人員說瀑布掉進去兩個同學後發出尖銳爆鳴聲,兩人都是活爹啊。
等她急急忙忙找到兩人的時候,兩人已經被工作人員狠狠批評了一頓,正拿着毛巾擦頭發,她快步上前打量了一下兩人。
确認兩人沒事之後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倆怎麼還能掉水裡!眼瞎也不至于那麼大的水池看不見吧!”
陸榷笑的賤嗖嗖的:“向老師你這就錯了,你都說我們眼瞎了哪裡還能看得到。”
許陶樾:“……”
向白潔深呼吸,本着不在公共場合辱罵他人的選擇硬生生壓下了這口氣,然後越想越氣,把自己手中的文件夾扔給他。
她露出和善慈祥的笑容:“沒事就回去吧,這裡我來處理,幫我把文件放在廖老師那裡。”
聽到這句話許陶樾推着陸榷轉身就走。
“現在好了吧,被批評了。”許陶樾嘟囔着,根本不想理他。
陸榷摸了摸鼻尖顯得有點心虛:“對不起,我承認你畫的比我好了。”
聽到他這麼說許陶樾嘴角上升了三個像素點:“有生之年居然能聽到你說對不起,也算值了。”
陸榷:“……”
葉晚早在聽說向白潔和陸榷的對話後就已經開始笑倒。
許陶樾也忍着,她知道以後的陸魔王是什麼樣的,卻不知道現在的陸榷居然這麼臭屁搗蛋,現在這麼一回想起來也覺得好笑起來。
“不是,他真這麼說?”
“嗯。”
葉晚躺在床上,平複了半天自己的心情:“話說你們不是掉水裡嗎?你這衣服哪來的?”
說起這個許陶樾邪惡一笑,葉晚挑眉:“哦~怎麼個事?”
許陶樾連忙打斷:“這個衣服出去買的!旁邊就有服裝城,你不會沒出去玩吧,花了陸榷五百大洋,我自己心都痛”
葉晚老實搖頭:“沒有,好玩嗎。”
許陶樾點頭:“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