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友誼就是說到一個離譜的計劃,嘴上說着不要神經,但是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們做盡荒唐事。
就比如現在。
許陶樾根本沒有準備爬山的東西,就這麼直沖沖的朝頂上跑去。
半山腰上有一個小涼亭,四個人坐在一起就是個笑,可能是在笑自己居然答應了葉晚的這個計劃爬到半山腰累到不行隻能坐在這裡休息。
“别笑了,這樣會顯得咱們更蠢了。”夏向揚低着頭真誠說着。
許陶樾拍了拍夏向揚:“其實我覺得吧夏向揚這人就是很蠢啊。”
夏向揚:“……”
葉晚附和:“是是是,桃子你覺得的是正确的。”
葉晚:嘻嘻
許陶樾抱住葉晚:“就是哪有我們晚晚聰明,大晚上過來爬山。”
葉晚:“……”
葉晚:不嘻嘻
幾個人鬧了一通也确實是累了,葉晚眯着眼靠在夏向揚肩膀上睡了一小會兒。
許陶樾見幾個人都睡着了,然後起身走到自己剛剛見到的一個小花圃坐在那裡吹風。
馬上月圓日,現在的月亮看着沒有很圓反而扁扁的,許陶樾心情簡直太好了。
回想這一路覺得真的很開心,有陸榷有葉晚,還有夏向揚,他們的性格似乎沒有像原書中的那樣。
這幾天許陶樾才悟出來,原來作者想讓我們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實的。
在花圃裡坐了幾分鐘之後陸榷找了過來。
可能是山頂有些冷,陸榷說的話裡都有些顫抖的語調:“許陶樾。”
許陶樾朝着他的方向看過去。
陸榷走到她身邊坐下,然後問她:“你怎麼過來了?”
許陶樾搖頭朝旁邊挪了挪位置:“睡不着,沒什麼事可幹,就過來吹吹風了。”
“小心感冒,山上晝夜溫差大。”
許陶樾彎彎眼。“陸同學又關心我了?”
陸榷:“……”
自從許陶樾離開一年後回來陸榷總覺得心神不甯:“許陶樾,有時候我真的看不透你。”
“為什麼?”許陶樾還是第一次聽到陸榷提她。
“我覺得我覺得你想的很多,但是有時候又覺得你……捉摸不透。”
許陶樾低頭:“不要自己想,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
許陶樾覺得自己再也欺騙不下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剛開始的時候總覺得所有的事情自己都能了如指掌,甚至原著劇情自己也能原封不動的背下來。
但是現在似乎偏離劇情太多,自己見到的這個世界太真實了,自己就越來越沒有安全感了。
許陶樾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回應他,如果陸榷真的察覺到了什麼,那自己也想毫無保留的告訴他。
她不想再隐瞞了,但是應該怎麼和他們說呢。
說自己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還是說其實自己知道所有人的結局。
許陶樾根本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應該怎麼樣平靜的說出這一切。
但是陸榷搖了搖頭,他看出來了許陶樾有難言之隐:“等你願意全盤托出的時候,我會一直聽着的。”
許陶樾愣了,擡起頭看他,皎潔的月光打落在他的身上,陸榷淩厲的眉眼此刻也變得柔和起來。
許陶樾點頭:“謝謝。”
陸榷把衣服搭在她身上:“不用謝。”
許陶樾最後直接被驚醒,陸榷就坐在她旁邊靠在她肩膀上,她垂眸看着陸榷,棱角分明的臉龐竟然帶有一絲警惕,就這麼靠在她身上安靜着睡覺。
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可能是後半夜天涼許陶樾的手探在他手心裡,然後就一直保持這這個姿勢。
許陶樾頓時不敢動,手悄悄撫上他的臉頰。
軟軟的。
許陶樾在心裡偷偷笑,看了一眼時間離六點也差半小時,索性許陶樾不睡了,就這麼靜悄悄看着他。
許陶樾低頭悄悄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陸榷。”
陸榷動了動手,将許陶樾的手握的更緊,但沒有醒的迹象。
“其實我……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比你想象的還要早。”
——
等其他人都醒了後已經到了快七點的時候。
第一個醒的許陶樾最後居然又不知不覺睡着了,而且她還流了口水在陸榷身上!!
她這輩子的臉都被丢盡了,許陶樾捂着臉不想面對。
陸榷笑了笑遞給她一張紙:“夢到什麼了?”
許陶樾不想承認。
她夢到一排帥哥排隊叫她姐姐。
她才不能提。
她不傻。
陸榷見許陶樾臉紅到耳後根搖了搖頭:“走啊,不是要去上面嗎。”
葉晚遞給許陶樾一張濕紙巾後先行和夏向揚上去,隻留下了陸榷和尴尬到不知所措的許陶樾。
“你今天早上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