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不行,淺的不行,快點吧我媽絕對要等着急了。”
越着急越容易出錯,陸榷最後還是穿了昨天的那一身衣服,但手忙腳亂的把扣子扣錯了,許陶樾歎氣,起身幫他整理。
“笨蛋,陸榷是大笨蛋。”
陸榷趴在許陶樾肩膀上越想越焦慮,從小到大還沒有哪一件事能讓他擔憂成這樣的。
“怎麼辦,阿姨不喜歡我不會讓我和你分手吧。”
“不會。”
“那她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讓我和你分手啊?”
“不會。”
‘那……’
許陶樾這次打斷了他的話:“陸榷,我喜歡的,我媽一定會支持。”
——
話雖這麼說,真到了許陶樾家裡的時候陸榷還是很緊張,手上提着大包小包還是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許陶樾。”
許陶樾哪裡能不知道陸榷在想些什麼,隻能安撫他:“走吧,我一直陪着你。”
好不容易把人哄到樓上了,許陶樾摸了摸身上發現沒帶鑰匙,隻好敲了敲門,許文急忙跑過來打開門,見到陸榷那一瞬間都有些驚訝。
“陸榷是吧?這小夥子長得挺闆正的。”
陸榷一臉拘謹:“阿姨好。”
“快進來,快進來。”
陸榷先行進入客廳裡,許文悄悄在許陶樾耳邊說話:“你不會是把人家坑蒙拐騙過來的吧?這麼好一小夥兒居然能看上你?”
許陶樾的手搭在許文肩膀上:“媽,你要相信你女兒的魅力好不好?”
許文點頭:“我女兒就是最有魅力的,你可一定要把陸榷牢牢抓緊在手裡啊。”
許陶樾比了一個OK的手勢:“包的。”
弟弟今天可活潑,見到陸榷就往他的身上撲,許文也覺得稀奇:“弟弟平常對陌生人沒有這麼熱情的,你倆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怪稀奇的。”
陸榷聽到她這麼說瞬間緊張,用手把弟弟往外推了推,可今天好像就是要和他作對一,他往外推的越狠弟弟往他身上撲的越多。
看到這一情景許陶樾沒忍住笑出了聲:“媽,你可别說了。”
許文哪裡還能不清楚這小情侶,歎了口氣:“原來整個家裡隻有我是最後見到小陸的人啊。”
陸榷趕忙起身:“抱歉,阿姨我……”
聽到許文說的這個話陸榷開始結巴解釋,然後就看到許文噗嗤一聲笑出來:“别緊張,阿姨就是開個玩笑,馬上就能吃飯了,都坐啊。”
陸榷松了一口氣,悄悄挪到許陶樾身旁:“許陶樾,你就在一旁看戲啊。”
許陶樾呲着個大牙還沒收回來就被陸榷逮住不好意思笑笑:“嘿嘿嘿嘿,沒事哒,我都跟你說了,我媽很好相處的。”
“你說阿姨不會生氣吧?”陸榷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許陶樾不在意擺擺手:“不會。”
吃飯時候陸榷給許陶樾夾了一堆自己沒動幾口,許文歎氣:“許陶樾這孩子從小被我寵壞了,現在一點活都不幹,小陸你以後多擔待擔待。”
陸榷搖頭:“沒事阿姨。”
“就是,沒事哒。”許陶樾正在和一個排骨做鬥争:“媽,你這排骨沒炖好吧,怎麼那麼難咬?”
“愛吃不吃。”
許陶樾:“……”
——
許文後來把許陶樾支走悄悄和陸榷說話,但具體說了些什麼許陶樾不知道,問陸榷也根本不說,為此許陶樾好奇了許久。
“我媽到底和你說了些啥呀!我真的很好奇,許文不像是能說出什麼煽情的話的人啊!!”
“這是說我壞話了,是不是!”許陶樾越想越覺得這個才是真正的真相,然後就開始纏着陸榷一直問:“是不是?是不是!”
“我就覺得絕對是!”
陸榷看着許陶樾笑,他的眼神柔和且認真:“阿姨說,要我對你好一點。”
許陶樾也不想了,總歸沒有什麼好話:“算了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什麼。”
夜深人靜,陸榷睡在自己的床上思緒萬千,困意卻久久不來,然後他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外面一縷月光傾瀉下來恰好照在了這個房間裡。
陸榷擡頭看了看,月光馬上被雲朵遮住,然後又很快露出了頭,周圍的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圍繞着月亮。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許文和他說的那句話。
“其實我知道她不是許陶樾,你也應該感受到了吧。”許文坐在桌子邊看着樓底下的許陶樾。
“阿姨,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的陶樾不是這樣的陽光開朗的,真正的許陶樾早就已經去世了。”
陸榷心髒緊了緊,然後看向許陶樾,她正在樓底偷偷吃冰棍,知道陸榷和許文一定會說她隻能樓底躲着吃,偶爾冰到牙的時候會閉上眼睛跺跺腳,但吃的速度依舊不減。
“阿姨……”
許文搖搖頭看着樓下偷吃的女孩。
“偶爾我也會覺得她就是,但很遺憾,她并不是,許陶樾是我和他爸離開一年之後去世的。”
“後來我自己和弟弟搬到了這裡,後來在街道邊見到她我很震驚,叫了許陶樾名字後她回應我了,我也就将錯就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