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忽然喊:“你快把裴祭那個混賬交出來!”
掌門無奈:“你好好說話。”
大長老罵道:“裴祭昨夜在後山做的腌臜事兒,還不讓我說了?”
祝今昭:?
她緩慢看向裴祭,小聲問:“大長老這麼看不得别人接吻嗎?”
裴祭看着她,思考片刻,道:“似乎不是因為這個。”
大長老小聲對掌門說:“裴祭現在一定身受重傷躲起來了。”山後的束魔網内空無一人,一定是裴祭逃掉了!
大長老越想越高興,揚聲嚷道:“祝今昭!你是仙門之人,我看在你師父的份上不會為難你,但是你若是一錯再錯,就别怪我替你師父好好教訓你了!”
“你快些交代出裴祭的藏身之處,戴罪立功,回頭我會向清遠境求情,讓你重回師門的!”
祝今昭:“……”也沒人把她逐出師門啊。
祝今昭坐在床上淩亂,看見裴祭沉默地下床穿鞋,穿好外衣,走去門前拉開門。他走出去,反手又将門關上了。
門外衆人:“……”
大長老後退一步,指着他說:“你你你。”
裴祭清清冷冷地擡眸,直視大長老,沉聲道:“找我何事?”
大長老質問道:“你昨夜去後山做什麼了?”
裴祭淡聲:“沒做什麼。”
大長老譏諷道:“沒做什麼?既然沒做什麼,為什麼會催動了束魔網?你一定是動用法術了。”
裴祭沒否認,道:“一成功力。”
聽見他這樣說,大長老不禁微微睜大渾濁的眼睛。隻是發動一成功力就能被束魔網察覺到?這是多大的魔啊!
大長老原本沒把裴祭放在眼裡,此刻卻忍不住皺眉。
裴祭自從上山來态度都比較平和,今晨這是第一遭露出了魔尊的那份弑殺和狠厲。
大長老這輩子都忘不掉他剛剛邁出房門時的冷冽眼神。
仿佛要立刻就殺了他。
大長老說:“你什麼都沒做你躲什麼?為什麼不敢在自己房間裡?不就是怕我們早上過來抓你?”
裴祭看向裴夙淩,神色已經從清冷變成無奈。
裴夙淩拉過大長老,道:“行了你可别丢人了,人家小兩口住一個房間有什麼問題?”
大長老言之鑿鑿:“那他們之前怎麼沒住一起?偏偏昨夜住在一起!”
裴夙淩深吸一口氣:“我跟你解釋不清楚!”
他給裴祭使眼色:“你别跟大長老一般見識,你給他解釋解釋。”
裴祭:“……”他也解釋不清楚。
這時祝今昭推門出來,一跳一跳的,左腳擡起來,上面還纏着紗布。
她擡起掌心朝大家揮揮手,笑道:“是這樣的,我昨晚腳摔傷了,裴祭送我回房間,又擔心我半夜起夜不方便,這才在房間裡守了一夜。”
大長老不信,斬釘截鐵:“肯定沒這麼簡單!”
他才不信這大魔頭能老老實實守一夜!
肯定有陰謀!
祝今昭眨眨眼,視線從其他人面上一一掠過,道:“你們不信嗎?”
她和無缪宗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沒人說不信,也沒人說信。
魚在清面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道:“信。”
大長老立刻瞪她:“你也要轉入魔道不成?”
魚在清抱拳道:“弟子絕無此意。”
裴夙淩上前半步,将魚在清護在身後,道:“信,我自然信,多合理啊哈哈哈。”
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拍拍大長老肩膀,小聲說:“你也不能因為年輕時候被合歡宗那個師姐拒絕了就這樣吧。”
大長老要氣死了:“我什麼時候被合歡宗師姐拒絕了?”
裴夙淩:“小聲些,這麼大聲不嫌丢人了?”
大長老更大聲地想要證明自己清白:“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小聲?”
裴夙淩故作疑惑:“诶,不是你嗎?”
大長老:“當然不是我!!!”
裴夙淩笑着打哈哈:“那應該是我記錯了,或許不是你。”
大長老強調:“一定不是我!”
裴夙淩:“那你去我房間一趟,我當年還攔截了一封情書,你看看是不是你的筆迹。”
大長老:“肯定不是我!”
大長老被裴夙淩帶走了,魚在清對其餘弟子說:“大家都回去吧。”
弟子們意猶未盡地看着裴師兄和祝姑娘,對談情說愛這樁事有了新的認知:“哦……”
魚在清對祝今昭說:“我先走了。”
祝今昭還惦記着八卦,道:“等等小魚,昨晚怎麼樣?”
魚在清坦坦蕩蕩地和她對視,淡聲道:“你想問什麼?”
祝今昭笑了笑:“就是你和徐少煊啊……”
魚在清垂眸,道:“祝姑娘不要開玩笑了,我和徐少煊是不可能的。”
祝今昭問:“因為你不喜歡他?”
魚在清思索片刻,認真道:“不止是因為這個。”
祝今昭:“……”
懂了,既因為無情道,又因為不喜歡。
徐少煊這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