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正愁着該如何将這些東西搬走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動靜。
又來了一群人。
那些人往這邊走,手電筒向前照着,照了照物資,又照了照山染等人。
山染此時正坐在其中一張床上,萊茵正在旁邊幫她擦着腳。
見有外人,兩人快速穿好鞋子,站了起來,再次擺出防禦性的陣型,警惕地看着遠處的來人。
對面是一群穿着作戰服,全副武裝拿着槍支等熱武器的人。
山染和萊茵對視一眼,看出來那些不是一般人。
前排的人在不遠處停下,後排的人上前,将幾個人扔到了前面。
竟然是剛剛的漏網之魚。
這些人被扔到了地上,他們驚恐地擡頭,看到正前方站着的是剛剛兩個能飛的殺神,後面是一堆指着他們腦袋的槍,頓時一點想要逃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們趕緊磕頭喊救命。
“别殺我别殺我,對不起我錯了,剛剛我也沒傷到你們,我自己還受傷了,求你們放了我吧。”
“饒命啊!我都是被逼的啊,朗健說我不幹就殺了我,之前還打我折磨我,就是她,是這個女人一起折磨我的,饒了我吧!”
“是的是的,我們也不想的,朗健那是個畜生東西啊,他在那邊家具城關了好多人,有男的有女的,他男女不忌的,就是個變态,我們要是不從的話下場比那些人還慘,我也是為了自保啊!”
“是她是她!她是朗健的女人,他們是領頭的,我們就是些小卡拉,殺了我們也沒用啊,求求饒命吧.....”
被抓回來的牟佳大聲罵着,罵這些人不要臉,罵他們不是男人,怎麼難聽怎麼罵。
她的聲音尖銳,十分刺耳,山染聽着直皺眉。
還沒等山染說什麼,一把刀就紮進了牟佳的後背。
她低頭看到從後面穿過的刀尖,上面全是自己的血,随後那把刀抽出去,她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向旁邊倒去。
這一次她才感受到什麼是真正的鑽心之痛,她狠狠抽搐了幾下,眼睛凸出得幾乎快掉出來,不久就停止了呼吸。
随後那把刀刀柄向前,刀尖向着對方,被遞到了山染面前。
“你們的刀嗎?”
這是一個非常高的男人,比萊茵還要高,目測将近兩米,身材健碩,一身黑色作戰服緊緊包裹着他的肌肉。
面罩遮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銳利的雙眼,黑色面罩下的鼻梁高挺,輪廓清晰。雖然看不到整張臉,但能看出來是英俊的面容。
男人眉眼下壓,看向别人的時候極具壓迫性。
這是一個雙手染過不少鮮血的人。
山染接過自己的陌刀,随意擦拭了一下血迹,收回了後背的刀鞘之中。
沒想到剛剛那群家夥逃跑的時候竟然還順手牽羊,将她的陌刀順跑了!
剛剛隻顧着檢查物資,還以為陌刀被壓在了物資下面,她根本沒察覺。
“謝謝。”
聽到山染的道謝,男人垂下眼,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走到了隊伍的前面。
他對着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隊伍中出來幾人,站到了地上那群人的身後。
“啊啊啊救......”
幾人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果斷抹了脖子。
對面這些人的行動非常整齊,行動規範而有力量。
是官方的人。
亂世用重典。
這些垃圾多留一天就是多浪費一天的飯。
他們将地上那些人的屍體全都搬去了樓下,然後來到了剛剛那人口中的家具城。
烏楚詞和溫迪、恩妮娅好奇,也都跑去看了。
山染不放心這麼多物資,不肯挪步。
家具城在四樓,面積很大,有鐵栅欄可以拉下來封閉,平時朗健都是将門關起來,在裡面過着皇帝般的日子。
家具城的角落裡面有間休息室,一間二十多平的房間,竟然關着三十多人,裡面散發着難聞的惡臭味道。
其中有兩個人在他們進來前已經死掉了。
女人占了大多數,都是些沒有異能或者異能非常弱的人,大半的臉上都毀了容,有的是刀傷,有的是毒傷。
傷口沒有得到有效處理,散發着難以形容的氣味。
被留下的男人也都是較弱的,姿色基本上不錯,不然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道該說幸還是不幸。
幸存者們被救出來的時候,好幾個已經精神不正常了。
烏楚詞沉默,溫迪和恩妮娅緊皺着眉頭,滿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