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卷昴試圖跟隊形:“她在非洲騎角馬?”
小森唯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逆卷昴最先認錯:“三嫂,你打我吧!是我沒看好小萌,讓她被卡爾海因茨帶走了。”
“是無神梓的錯!他非要拉着我打架!”逆卷奏人扯着泰迪熊的耳朵。
“無神?”逆卷憐司皺眉,“你跑去和無神家打架?”
“對!就是無神的錯!”逆卷奏人猛地站起來,“我再去打他一頓!”
“好了!”小森唯發火,冷臉看着他們,“還要鬧嗎?”
所有逆卷悶不吭聲。
她很生氣,比在場所有人都要生氣。但無理智的憤怒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她隻要小萌平安無事。
“關人家無神什麼事,卡爾海因茨想做,那什麼也阻攔不了。你們也别牽連别人了。”小森唯冷靜地說,“小萌今天戴的是那個鑽石發卡,我們回家再研究怎麼找過去。”
另一邊,無神皓在儲物區被工作人員攔下:“您好,這是逆卷萌女士送給您的禮物。”
無神皓接過來,是一個最近很流行的機器人。他上個月去拍廣告的時候,隔壁棚就在錄這個。圍觀的大人和孩子都高興得不行,好像這東西是無上的珍寶一樣。
切,不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玩具而已,資本販賣夢想獲取利潤而已,工廠流水線生産的标準化商品而已。
可是……
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此時此刻無神悠真的愧疚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我真該死啊!
今天那位大人會帶走逆卷萌,特意吩咐他們吸引逆卷家的注意。
本來拐人家孩子已經很不好了,但這個孩子她怎麼那麼好啊!
而無神梓隻是在專注地欣賞自己身上的新傷口。
——
五條家,訓練場。
“所以,就是這樣。”禅院直哉雄心壯志地說,“和我一起重振男人的榮光吧!”
五條悟睨了他一眼,懶得講話。
禅院家現在是女人當家做主,身為前任家主孩子的禅院直哉自然失去了從前衆星捧月的優厚待遇。但即使如此人家也沒有虐待他,隻是讓他過普通小孩的生活,他非常不滿意,屢屢作妖,被揍了之後還不服氣,特意來五條家找認同。
從前他和五條悟一樣,也是被當做家主預備役培養的。
現在五條悟還是那個五條悟,是五條家的神子兼少爺,而他禅院直哉隻是禅院家普通孩子,這讓他怎麼受得了這種差别!
“五條君,你仔細想一下!女人怎麼配當家主呢?那個禅院涼子不知道用什麼邪術奪走了男人的咒力,現在不僅遣散了我的女仆,甚至讓那些女孩子開始上學了?真是太過分了,豈有此理!”
他太生氣了!女人怎麼可以上學!怎麼可以和他坐在一間屋子裡!怎麼可以不低聲下氣講話!怎麼可以直視男人的眼睛!
這些女人簡直是倒反天罡!
五條悟悶悶地看着場上的靶子,不停地捋着手上的紅櫻桃發圈,試圖平複煩躁的心情:“吵死了。”
禅院直哉追了上去,指着他的手腕大叫:“五條君,你怎麼用女孩的發繩,你可不能做一個娘娘腔!”
五條悟偏過頭,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嚨:“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五條君。”禅院家現任家主來了,朝着他盈盈一笑,拱手道歉,“抱歉,不懂事的族人打擾到您了。”
五條悟随手把他扔到了地上:“帶回去,别出現在我面前。”
“請您放心。”禅院涼子微微一笑,“如果有什麼關于女孩子的話題,我很樂意替您解答——就當做是您寬容禅院族人的報酬。”
五條悟頓住:“如果,一個女孩說過幾天來看你,這個‘幾’具體會是多少?”
“這個‘幾’是一個概數。”禅院涼子說,“不過,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是非常喜歡對方,才想要去找他呢。”
“真的嗎?”五條悟先是高興,又有點委屈,“可已經四天了,她還沒來找我。”
“當然啦,小女孩的心最純粹啦。如果不喜歡一個人,是不會主動提出找他玩的哦。”
回到禅院家,禅院涼子換了一副神色:“把他扔進懲戒室裡。”
“禅院涼子!你這個賤女人!如果父親大人還活着……”
“如果他還活着,那我會親自殺了他。”她蹲下來,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狽的男孩,“直哉,看在你還小的份上,我已經足夠有耐心了,但你還是屢教不改。也許要真的吃到苦頭,你才會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既然你那麼想回到從前的日子,我當然要滿足你了……”
懲戒室裡,禅院直哉睜開眼,看到的是從前的禅院宅。一草一木都那麼令他感到親切: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他剛想往前跑,卻被裙子絆倒。低頭,是一雙滿是傷痕和繭子的小手。
“你是死了嗎?沒聽到我在叫你!”熟悉的聲音。
一個花瓶砸到了他的頭上。
鮮血瞬間流出,順着額頭一路往下。
禅院直哉驚恐地發現,對面那個頤指氣使的少爺長着他的臉。而他,變成了當年伺候自己的小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