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不欲再做索取,采集和打獵所得不肯收入儲物袋,也不再出力。阮家這幾個人也太實誠了。
走着走着,忠叔突然揮手示意大家停下來,修士耳聰目明,聽到遠方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齊雲也聽出來應該是一群人在追着什麼人或者獸。有人低呼:“抓住它,别讓它跑了。”
衆人趕忙閃身躲進一處草叢中,齊雲反應快些,閃身躲進另一處草叢中。
身側沒有靈力波動,但是有風襲來,若有若無,齊雲轉過身,懷中撲過來一隻通體雪白的?狗狗。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齊雲露出了懵懂的眼神。
再看這條小狗,身形狼狽,這是野性的呼喚中飽經摧殘,卻倔強、向往自由的天選之狗麼?
這隻小狗全身拖着疲憊受傷的身子,毛發凝成一團一團的,污泥塗抹了身體,脖頸處有一大塊皮被撕扯下來,傷口往下淌血,一條後腿彷佛也被咬傷過,往後伸直,帶着血污。要命的是屁股上插着一支箭,這種幸而不緻命。
盡管如此狼狽,它的眼神卻是倔強的。
狗狗可是人類的好朋友,齊雲不自覺的擡起右手,運用長生訣給狗狗渡了靈氣療傷。
“放下那隻,,狗。那是我們的獵物!”
身後跟着幾人,穿的居然是禦獸宗的服飾。
忠叔怒目圓睜:“好大的膽子,爾等膽敢闖入我阮家試練地。不請自來,是為賊!
小白狗趴在齊雲胳膊上,根根毛發豎起,神情警惕,看到衆人下意識的跳下來後退。退幾步後又環視四周,似乎在下定某種決心。
緩緩的走到了齊雲面前,朝她腿上蹭了蹭。齊雲将小狗重新抱起。這一次,可是你主動的哦,齊雲看着小狗用眼神對他講。
再看那一行修士,一個修士身邊赫然站着一隻小狼崽子。好生眼熟,在哪見過?
想起來了,真是冤家路窄,她看了眼長祚,長祚也想起來了,向他點點頭表示就是,就是禦獸宗那個搶他們野豬的大師兄。
“爾等敢惹我禦獸宗?”那見過一次的張姓修士傲然道。
旁邊的女修又出來圓話,她拱手一禮:“道友好,我等禦獸宗内門弟子,在外圍試練,追逐這條小狗到來。誤闖阮家禁地,請勿見怪。我們拿了那條狗就走。”她将内門弟子幾個字咬字重了,彰示身份。
要知道,内門弟子是門派的核心精英,就算修煉層次低,保命手段卻是層出不窮。特别是這種出門試煉的,宗門的法寶不要錢的堆上去都有可能,最關鍵的是,他們身上一般都有長輩贈予的印記,能夠記錄死前一幕。
散修可能會觊觎宗門弟子的身家铤而走險,隐姓埋名便成了懸案,世家卻顧及很多,所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禦獸宗正是知道這一點,反而更加有恃無恐。
他們的位置在阮家秘境,如果在這裡遇害,阮家就算有理,也很被動。況且現在家主負傷,少爺無靈根,家族子弟沒有天資聰穎之輩,反而整天争權奪利。
忠叔看了一眼長作,兩人均神色凝重。可是如果連自己家秘境都保不住,又有什麼臉忝列世家大族之列?
那條小狗,不知道它有什麼奇怪之處,他并不畏懼:“這種狗民間多的是。這條狗既然在我阮家發現,自然也是我阮家的。爾等速速退下,去别處尋狗,我阮家今日可不追究衆人誤闖之罪。”
這條狗傷我師兄的雲蒼。
雲蒼?
張姓修士身材修長,一張臉削瘦,顴骨高高聳起,看起來讓他愚笨而尖銳。他果然也是個傲慢自大的人:“雲倉是我的愛狼,有上古神狼白澤的血統,這條狗居然敢抓傷我的雲蒼,自要它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