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上山的時間相近,又是走在他們前面的,除了黑瞎子那邊的隊伍外,不做他選。
“可能是黑眼鏡那邊的人,小花我們要去看看嗎?”吳邪問。
“他們人多勢衆,應該不成問題,但我們可以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也好做個準備。”解雨臣這麼一說,衆人都沒有異議,倒是沈凝雲對着閃過去的東西有幾分猜測。
白色的,速度快,而且還是在這山林之間,若說此地離姜墓不遠,那極有可能是寒壁那守護在陵墓外的生物,如果是這東西的話,就麻煩了。
她手指微蜷,見解雨臣等人都沖了上去,便也隻得提氣跟上,還沒湊近,就聽得一陣吵人的鞭炮聲。
“來這種地方還帶鞭炮,你們這裡的人真會玩。”沈凝雲小聲低估。
“那不是鞭炮,那是槍聲。”三人才在草叢裡蹲好,就聽到了這麼一句,險些笑了出來,可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但胖子還是好心地解釋了句。
“此槍非彼槍,而是我們這邊的一種武器,隻不過剛好同名。”吳邪也跟着解釋了一句。
沈凝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前面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隻見對面的一處空地上圍着篝火紮了幾個帳篷,此時帳篷裡的人紛紛湧出,皆手持武器,與那白色的長條事物纏鬥在一處,但很快的,就有一部分中毒倒下,可他們見有人倒下也并不慌張,而是被同伴拖進了帳篷處看守起來,也算得訓練有素。
仔細辨認那白色的長條東西後,沈凝雲心頭不由一沉。
果然是寒壁。
再看那與那東西纏鬥而未中毒的人,竟就是今早見到的那位女子,能在毫不知對方底細的情況下,還能周旋這麼久,也算是個人物。
她的目光在這群人身上逡巡,終于發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看見他沒事,沈凝雲下意識地就松了一口氣。
隻見黑眼鏡站在不遠處,手裡拿了個黑色的事物,正瞄準了寒壁,手指時不時地扣動,那黑色的東西就發出了鞭炮樣的聲音,從裡面射出的東西就打在了寒壁的身上,想來着就是吳邪口中所說的槍,可寒壁皮糙肉厚,根本就打不穿,反而被惹惱了想向黑眼鏡爬去,但奈何被那女子牽制住,脫不開身,于是又被黑眼鏡一槍打中了眼睛,這下更惹得它發怒,不管不顧地直接沖向了黑眼鏡。
“這是什麼東西,壁虎嗎?”吳邪驚詫。
“是寒壁,姜國的守陵墓者之一,有毒。”沈凝雲剛回答完,就看見黑眼鏡将手上的槍一丢,從腰間抽出了短刃就沖上前去跟寒壁纏鬥,而那寒壁正張嘴,似乎是要噴出毒氵夜,她眼皮子一跳,朝還在草叢蹲着的三人道一句你們自己小心,然後就縱身飛出,在它即将吐出毒液之際,一腳将它張大的嘴踩閉上,同時拔出短刃,準備尋找機會,将之剖腹。
見沈凝雲都沖了上去,幾人也不好再躲,紛紛亮了相,還險些被那些人當成寒壁的同類,吓得吳邪和胖子連忙嚷嚷着自己是人,而恰巧,就在這時,又竄出來幾隻,這下場面更加的混亂。
黑眼鏡本在全神貫注地去對付發怒的寒壁,在旁突然竄出了個人,險些就要給來者一匕首,好在沈凝雲沖出來時喊了一句打腹部。
“果然還是個丫頭,你看這四腳蛇,像是會翻身的樣子嗎?”那美豔女子長時間與這怪物打鬥,卻始終不得竅門,故而着急地吼了起來,沈凝雲瞥了她一眼,并不理會,而是将匕首插回腰間,一閃身,沖到了站在遠處抱着劍瑟瑟發抖的年輕人旁,刷的一下抽出了長劍,又重新殺了回去。
“我的劍啊!”那年輕小夥喊得肝腸寸斷。
沈凝雲長劍在手,先是沖去了黑眼鏡他們那邊,趁着它不注意,一躍跳上了它的背部,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直插入寒壁的天靈蓋,霎時間,那龐大的事物扭動了幾下,就徹底不動了。
“腦袋,打它的腦袋!”那女子一嚷,就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過去,自然地就看到了沈凝雲從寒壁天靈蓋上抽出長劍的畫面,一時間都以為是找到了打敗怪物的竅門,紛紛效仿,但隻是增加更多的傷員罷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眼見着解雨臣那邊也有些堅持不住了,沈凝雲一咬牙,松手從寒壁背上跳下,取出腰間匕首,在手心處狠狠一劃,鮮血滲出,而後一甩手,将鮮血灑向那群寒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