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沈凝雲這邊雖然有凰羽閣的人,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劉氏竟然會偷收買了凰羽閣裡的人作為幫手,在這裡的恐怕也還隻是少數人,還有一部分應該還在内部沒有出來,不然按照順撫司那邊的實力不會這麼久都查不到。
雖然稍微挂了點彩,但這并不代表她就打不過這群人。
沈凝雲慣使雙刀,雙刀算是沈家相傳下的武藝,隻不過在戰場上多是馬上作戰,是以這雙刀的技藝就傳在了女子一系,在招式之中雖說不上有多精妙,但也絕不會出現華而不實的情況,沈凝雲知道自己武功的路數是凰羽閣内教習的,與這些人同出一脈,可謂是知己知彼,是以她直接将沈家雙刀的技藝施展開來,與那些人展開了戰鬥,甚至在趁着他們不注意間放出信号彈來。
信号彈一出,原本這些人的招式攻擊越來越密,顯然是着急了,然而沈凝雲招式又比他們狠太多,實在難以招架,有幾人甚至還未看到那黑衣少女的招式,自己的喉管就首先被割斷,血珠子灑了一地,而那少女步伐不停,手中的雙刀宛若來自勾魂使者的信函,觸即斃命。
眼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護衛一個個倒下,有靠得近的,甚至已經濺了劉氏一臉血,再這樣拖下去,凰羽閣的大批人馬就會到來,劉氏已經不想親眼确認她氣絕再行撤退,而是立即轉身跑向林子深處,想要解了馬匹的缰繩,好絕塵而去。
沈凝雲冷笑一聲,她原本想着隻要保證劉氏不死便可,其餘的人留着無用,盡數斬斷再抓他,但如今他想走,也得問問她的刀同不同意。
她足尖一點,淩空飛起,雙刀直取劉氏後背,然而這人看着是個光風霁月的君子,實則是個卑鄙小人,一聽腦後生風,立即就将身邊的人推了出去,那人就這般生生挨了沈凝雲兩刀,發出慘叫,而他自己則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沈凝雲自然不會讓他得以逃脫,運起輕功奮力追上,同時右手刀砍向馬腳,隻聽咔哒一聲脆響,馬腿斷裂,馬兒仰天嘶鳴,将劉氏一下子抛到了地上摔了個狠,沈凝雲當即上前,将此人雙腳腳筋挑斷,也在城門口傳來馬蹄聲前将人給逮住了。
“人已經抓住了。”少女在面對那群同僚時并未多言,眉宇間盡是慣有的平淡,隻是這次才打鬥完,難得見幾分橫生戾氣,她自腰間取出繡帕,一點點将雙刀上的血迹擦淨,“小心些,這人狡猾的很。”
雙墓中。
此時已是過了将近兩個小時,距離沈凝雲服下黑眼鏡在姬玉虛那裡逼問來的解藥,也足足過了一個半小時。
“這次是真的了,其他的隻能靠她自己能不能醒的過來,就像小三爺那樣,藥隻能加快幻境的時間,并不能讓她自己從裡面掙脫。”姬玉虛鼻青臉腫地躺在那裡,說出來的話都是大舌頭聽不清。
“這次交代清楚了?确定沒漏的?”黑眼鏡活動活動手腕,放松了下剛揍完人的拳頭。
“交代清楚了,交代清楚了。”
天地良心,他這次能交待的全交代了,再不交代命就真的要沒了。
“沈凝雲看着文文靜靜一姑娘,打起架來還真手黑,挑斷了腳筋,這人以後這輩子都别想站起來了。”胖子啧啧稱道。
“那個時候的人對付叛黨用的都是這種手段,哪有像我們這樣,優待俘虜。”吳邪說着,還瞥了眼瑟縮在一邊的姬氏二人,意有所指。
“不過我們已經在這裡待得夠久了,而且線索都還沒有找到。”解雨臣适宜地在一旁提醒。
“花兒爺你别急呀,先坐下來休息休息,要不來個青椒肉絲炒飯,這次不收你錢。”黑眼鏡笑笑,話語中盡是輕松。
“你自己留着吧。”解雨臣嘴上雖這麼說着,但還是又坐了回了去。
黑眼鏡見他坐下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唇邊的笑意淡了許多。
沈小姑娘她這麼聰明,應該會發現不對勁自己掙脫夢魇的吧,如果她出來了,倒也不介意誇誇她殺人的樣子真好看。
距離沈凝雲抓拿劉氏已經過去兩日,那日她跟着凰羽閣的人浩浩蕩蕩将人提了,關入大牢,第三天的下午卻是突然有人來請她,說是順撫司的人,而那時的她正在練字。
“什麼事情?”沈凝雲筆走龍蛇絲毫不停,身邊的侍女玉珠道:“他們說,那個劉氏死活不肯說東西放在哪裡,還說他是郡主您抓住的,隻告訴郡主您聽,順撫司的人沒辦法,又不能真的将他弄死,就求上門來了。”
“知道了。”沈凝雲應聲,擱下手中的筆,換了凰羽閣的服飾後才出門,一路策馬至順撫司,由人領着進了大牢,接着,那些人就紛紛退了出去,隻剩下沈凝雲與劉氏二人。
“說吧,什麼事。”對于這樣的人,她實在沒什麼好臉色,也更覺得這是個陰謀。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那被我盜走的東西,會在您府上出現,您府上那小子才是這戲裡頭的壓軸,我們呀,都隻是陪跑,師父說了,沈府是個威脅。”比起沈凝雲的警惕,劉氏倒是有那麼幾分風輕雲淡的意味。
“我沈家世代忠良,便是你要陷害,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