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簪子上的日期到現在看來,至少是相差了半年時間,難道有人送生辰禮物會提前這麼早?
“你們說這簪子裡面會不會是塞了什麼字條之類的東西,要不,掰斷了看看?”胖子說着,轉頭看向了沈凝雲,然而她隻是笑了一下,沒說什麼,反倒是霍秀秀道:“這東西是有些年頭了,隻不過不就,但它是實心的,裡面放不了東西,也塞不進去。”
胖子轉頭向吳邪求證,等看到吳邪點頭後,他才洩了氣,衆人也就紛紛告辭,去準備下一次的行動。
“這東西是護士送來的?”在看到沈凝雲點頭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他大概知道是誰将東西送來的了。
王盟寄來的快遞還來得挺快,隻是地方偏僻,人家不願意來,所以隻能由他們自己出去領,之後拿到快遞後的事情,沈凝雲就不大清楚了,聽說收獲良多,之後的那幾日沈凝雲也沒讓霍秀秀繼續陪着,而是自己呆在醫院裡頭,反複看着那簪子,心裡頭湧現出各種各樣的猜測,比如在這異世裡頭誰還會記得她的生辰,又是誰将東西給她送來的,現在在他的意識裡,也就隻有宋瑩一人,但她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裡應該不止有她一個來到了異世,也就是說,那個人也是熟悉了解自己的,而對方送咱自來,隻是想敲打她,她做的每一件事他們都清清楚楚,而且現在就在暗處,盯着你。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
将簪子放下,她轉頭看向窗外。
“笃笃笃”,房門被人敲響,在得到她的應允之後,房門被推開來,來的是護士,這是每日幫她檢查的那位。
“你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差不多的話,就可以出院了,在家裡休養就好。”
沈凝雲點點頭,并沒有說話,其實若放在以前,她或許還會多聊上幾句,但這次不太一樣,今天是吳邪他們上山的日子,倒不是太擔心他們會出什麼意外,畢竟花兒爺也跟着他們,上次花兒爺倒是沒來,想來是有什麼事要處理,黑眼鏡也确實沒跟着去,其實他算一個後手,如果他們那邊出了什麼事情,這邊起碼還有人接應着,霍秀秀則是跟在後手一列,去了陳樹的家裡“做客”,作為九門後輩,九門裡的事情她知道的會比黑眼鏡多些,所以也比較好行動,如今看來,沈凝雲算是最閑的一個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沈凝雲問道。
“現在八點半左右,怎麼了?”
“沒什麼,好像要下雨了。”她轉頭看向了窗外,如墨的夜空之上閃過一道亮光。
“啊,對,今天天氣預報說會有雷陣雨,我們這邊說來也奇怪,每次打雷都有燒山的危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那山還是不上去為好。”
“這種情況持續很久了嗎?”沈凝雲本來對此就不抱希望,隻不過是想多了解下更多的情況。
小護士看着年紀不大,也是個健談的人,聽見自己的病人有這麼個興趣,便也跟着說了下去,“大概得有個幾十年了,有時候會燒,有時就不會,但燒得最厲害的,第一次應該是在五十年前,最近的一次也在十年前左右。”
十年前這個時間節點倒是和姬氏二人的時間點對上了,可五十年前是個什麼光景這就真的觸及到沈凝雲的知識盲點了。
“而且你說這奇怪不奇怪,這兩次火燒山都在八月十五,最好的時節,就這麼地掃興,希望今年不會出事吧,畢竟一出事就斷電,老吓人了。”小護士說着搖搖頭,滿臉的憂愁。
八月十五……上次秀秀說的時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八月初六了。
“今兒幾月初幾?”沈凝雲心中一動,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今天就是八月十五啊。”小護士一擡頭,就看到床上的姑娘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連忙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我躺下睡會就好。”她搖搖頭,然後就躺了下去,小護士見她這般模樣,也隻好退了出去,還特别貼心地給關上了燈。
小護士前腳才踏出房門,沈凝雲後腳就騰了起了身,牽動了傷口疼得她龇牙咧嘴,但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摸到床邊的座機拿起電話就開始給霍秀秀打電話。
等待是漫長的,也最是磨人,也不知道她是沒聽見動靜還是不方便接聽,沈凝雲一連打了五個,每一個是能通上話的,終于在第六個的時候,電話被接通,沈凝雲十分激動,就要将剛才她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對面響起了沙沙沙的響動,接着就是桌椅和碗碟落地的聲音,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的,是人聲。
電話那頭很快被挂斷,沈凝雲知道這是出事了,那黑爺現在怎麼樣,吳邪他們又是否順利,一切不得而知,但願一切安好。
但現實就是這樣,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沈凝雲現在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窩在床上心七上八下的,她忽然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自己這個樣子,去了也是拖後腿,可他們她又聯系不上,怎麼辦?
就在此時,窗外的遠處,一陣火光沖天而起,幾乎燒紅了半邊天,連帶着她這沒掌燈的房間都映亮了一個度。
完了。
這是她此時心中的第一個想法,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她利落起身,下床開燈,尋摸了一遍有無趁手的東西,在發現無果後,抄起仍放在床邊的木匣子開門就往外走,也就在此時,頭頂的燈刺啦一下不亮了,總的來說,這應該就是小護士說的斷電了,但這也方便了她走出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