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預料到陳弛會是這種态度的男生臉一下僵了,放空的路回玉也回過神,不動聲色地看向陳弛。
後者還沒罵夠,一視同仁地陰沉掃射:“拒絕不是說明有些人眼光差麼?把這麼隐私的東西透露給别人,人品也屌差啊,呵呵,你倆一個唱戲一個看戲的,演這一出是想表達啥?
“……學生會長?什麼東西呢?”
作為連任的校霸,三年上天入地都沒被退學,除開陳家的關系,他自身劍不刃血、身經百戰,光動嘴就能幹倒一片也是功不可沒。
不出手則已,出手便鋒芒畢露、直指要害,全給爺死。
深知陳弛不是隻會動嘴的人,見他真生氣了,男生臉上紅又白卻不敢開口,看着就像默認了似的。
啥情況?
陳弛沒有加入這個大家庭,但是幫路回玉說話了,還罵了林嘉澤一頓?
不過仔細想想,說的居然好像有點道理……
雖然不相信林會長會刻意做這種事,但路回玉給他的情書,是怎麼到譚鴻文手裡的?
局勢越來越高端,其他人不敢輕易下場,隻拿目光在幾位主角身上好奇打轉。
路回玉更是像完全事不關己似的,跟衆人如出一轍純屬圍觀的眼神,也悠悠挪向了林嘉澤。
本人都這麼淡定,别人更不會在這時候出來當第二個小醜。
聽到陳弛的話,林嘉澤也斂下神色,見衆人有意無意地将注意力轉向自己,他閉目深吸一口氣,轉頭直直看向男生,寒聲道:“譚鴻文,你怎麼找到的那個東西?”
當時他就沒打算收下更不會去看,但路回玉後面又偷偷塞進了他的背包。
那天林嘉澤并沒直接回家,而是有事去了别的地方,直到回家前才發現,便将那封信随手丢進了街邊垃圾桶。
現場隻有他一個人,表白的時候在學校可能被人看到,但怎麼會有人知道信被丢了,而且還具體到了被丢的位置?
沒這些信息,譚鴻文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翻垃圾,更不可能真的找到。
本是來找别人麻煩,卻自己成了衆矢之的,譚鴻文攥緊信封,在衆人審視下臉色漲紅地立在當場。
幾秒後,怒瞪向沒說過幾句話,卻隐隐引導着局勢,還那麼遊刃有餘的路回玉——
“你他媽裝啥高深?!”這一刻,他被憤怒徹底淹沒,“是你犯賤,當舔狗糾纏,為什麼不承認!!隻有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還敢回學校,陸家都讓你滾了,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他氣喘籲籲地呐喊完,全場沉寂。
處在所有人視線中心的路回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拿倆眼靜靜瞧他。
雖然同類型的戲他看得太多早厭煩了,但這位的情緒确實飽滿。
“……”
這時突然“咚!”一個黃白相間的東西徑直飛出,正中氣還沒喘勻的譚鴻文門面。
被開發出其他用法的大喇叭滑落在地,譚鴻文臉上兩管鼻血順流而下。
陳弛沒起身,露出個笑:“誰養的狗,嘴巴這麼髒,吃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