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灰色單薄布料隐隐約約勾勒出緊繃的腿部線條。還有坐着的原因,又是淺色褲子,尤為顯眼。
盯着看兩秒,黎影反應來在看什麼,腦袋瞬間死機,臉爆紅,條件反射地想要逃出來。
他要起身時,祁涼正狀似不在意地回複水友:“不是隊狗,不過也差不多。嗯,吉祥物,品種是哈士奇。”
兩種不同的布料摩擦。祁涼能感受到少年動作,在少年腦袋馬上進入攝像頭區域時,五指抓住少年的頭,輕輕按下去一毫,另隻手馬上将麥克風和攝像頭一并關了,留下遊戲頁面靜靜躺在直播間。
黎影鼻尖滿滿是薄荷和沐浴露混雜的味道。他被這味道熏的頭昏,眼前的畫面讓黎影全身血液沖向臉頰,耳根燙意驚人。
盡管隻一秒鐘,祁涼就松開了手,電競椅往後移微長距離,讓黎影能夠不與祁涼肌膚親密接觸的情況下脫身。
等黎影出來,祁涼沒有看他,給自己找事情做,手指忙不疊地滑動鼠标。
祁涼輕咳一下,解釋道:“剛剛攝像頭沒關,差點拍到你了。”
黎影紅暈蔓延至脖頸,胡亂地點頭:“……哦。”
祁涼視線終于從屏幕移開,瞥向那隻不安分的椰子,隐隐有想要移向它主人的趨勢,又迅速移開視線:“它……挺皮的。”
“它就是傻狗,别跟它計較。”黎影語氣甚至整個人都有些幹巴巴的。
“不計較。”回完這句話,祁涼長呼一口氣,把麥克風攝像頭重打開。
[什麼情況???]
[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黑屏加沒聲了。]
[我嘞個逗,shadow怎麼出現了,怎麼還變紅種人了。]
[你們這是幹啥了啊,shadow咋紅溫了。]
[額…shadow不會真他媽在桌子底下吧。]
[感覺他們在××××,但是我沒有證據。不然不心虛為什麼要關攝像頭和麥克風。]
“他不在,他沒事往我桌子底下鑽幹嘛。”見有人說shadow臉紅,祁涼極輕地瞥了一眼,是挺紅,跟個紅蝦似的。
祁涼輕聲喃喃,像是跟自己說,又像跟彈幕:“shadow在抓狗,累紅的。關麥克風是因為怕shadow說髒話,關攝像頭怕他不想出鏡。”
彈幕說什麼在桌子底下,充其量就是口嗨,也不會認為是真的。經過祁涼這麼“澄清”,将話題又引回椰子身上,他們基本信了80%。
[椰子呢椰子呢,我想看椰子。]
[右下角露出來了一點狗毛,專業鑒狗三十年,看毛色很漂亮。]
[coolcool,椰子是誰養的二哈?]
“shadow的兒子,”祁涼回應:“大家想看要問問他。”
“可以看。”黎影用手扇風,邊驅散熱意邊反駁說:“椰子不是我兒子,我沒有它這麼傻的兒子。”
“那是弟弟?”
祁涼随口一說,倒讓黎影臉上更燙不少。扇了半天風全都白幹:“随……便是什麼。”
黎影舌頭打結,站在那裡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少年把椰子教給祁涼:“你慢慢播,我有點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