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漠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扯開溫思檀,往牆邊靠了靠。
“不是,你怎麼會做這種夢啊!”
心在胸膛裡狂跳不止。
這個人,他竟然…在夢裡下手?
被扯開的溫思檀也錯愕不已。
“沒有,我就親了一下,像那天那樣。”
他說完,不安地補充了一句。
“不完全一樣,夢裡沒有伸舌頭。”
羅漠松了一口氣。
還好。
清湯寡水。
這個夢還可以原諒。
不對,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剛剛吓着你了?”
“有點。”
“抱歉,我給你買蘋果吧?”
炊事接到買沙沙的蘋果的時候,嚴重懷疑有人以權謀私。
但是跑腿費翻了一倍,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宣發部的人經常這麼幹。
于是炊事長拿着單子樂呵呵地上街去了。
現在的街道真是有夠荒涼的。
水果鋪倒閉得差不多了,剩街角那一家,種類還很少。
過去的洛德斯克是什麼樣的呢。
羅漠有些恍惚。
炊事長在買蘋果。
滿是繭子的手細細挑出一籃散發着清香的紅彤彤的果子。
好香。
很适合擺在會客廳,這樣邦白山就可以嚼着蘋果和那幫狐朋狗友高談闊論。
話說,東洛德斯克政首還是邦白山曾經的好兄弟。
白鴿事變後,兩個人斷了聯系。
羅漠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傷口一扯,疼得呲牙咧嘴。
“政首。”
肖雅端着咖啡走進來。
“放桌上吧。”
邦白山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一臉凝重。
“東洛德斯克的來信……”
“我知道,燒了吧。”
“不回複?”
邦白山點點頭。
“要和坦勒借錢,他們真是太天真了。”
“坦勒的借貸條例向來苛刻。”
“對,就是高利貸嘛。他們想拉我們一起下水,沒門!還不上我看他們怎麼辦。”
邦白山抖了抖煙灰。
“政首,我們的财政問題還沒有解決。”
“靠,誰拿得出錢?東洛德都拿不出來,我們能拿得出來?稅收已經一減再減,現在收上來的錢都拿去維持軍隊了,拿什麼發展?”
“政首冷靜,總會有辦法的。”
“哼,我怕我們是等死!”
肖雅拿指尖敲了敲暖黃色的煙灰缸。
邦白山心虛地挪開目光。
“政首,我們維系和平是為了不打仗,不打仗是為了人民。”
“謬論…你看看大家夥有活路嗎?”
“沒有。但是所有人必須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