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啊。不用擔心,這裡不是我做實驗的地方。算是一個私人的收藏室。”
付傑擺擺手,示意溫思檀進來。
溫思檀走過一排排“收藏品”,最後停在了一顆心髒前。
“這個。”
“這個?”
罐子裡的心髒泛着不正常的紫黑色。
“看上去很奇怪。”
“因為它生病了。”
付傑坐着轉椅滑到溫思檀旁邊。
“難怪。能治好它嗎?”
“能治好怎麼會泡在這裡。這個是目前的不治之症,叫做壞心病。”
“是因為什麼呢?”
“跟這場傳染病有關。這種病有一定概率會導緻心髒部分組織壞死,壞死部分就會呈現出不正常的顔色。具體情況很複雜。”
“死亡率是百分百嗎?”
“是 。對了,告訴羅漠,特效藥目前正在實驗階段,我們需要志願者。”
“志願者?像小白鼠那樣嗎?”
“對。如果最高指揮部給不出人的話,我們就隻好把藥打在自己身上了。”
溫思檀點點頭。
“現在來看看它旁邊的那顆。”
付傑敲了敲旁邊罐子。
“這顆是健康的心髒,來自我的母親,一位偉大的研究先驅。”
聞言,溫思檀的目光轉移到他說的那個罐子上。
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然後看向付傑。
“它好漂亮。我曾以為隻能在夢裡見到這樣的心髒。”
“你這話和我父親一模一樣,他第一次見的時候也這麼說。但他比你多了幾句。”
付傑故作姿态地咳咳嗽,壓住嗓子:“美麗的軀體孕育完美的心髒,高尚的品德成就偉岸的靈魂。”
溫思檀愣住了。
“怎麼樣?他也是個文人,經常給我的母親寫這種詩。”
“是...烏城的付教授?”
“是啊,你現在才發現?那也太不好玩了,我以為你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付傑又轉着椅子回去了。
“我爸很少來看我的,他希望我消失。”
“為什麼?”
“說來話長。不過他有夠喜歡你的,和老楊喝酒的時候常提起你。”
付傑聳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羅漠回到檔案室,在角落拿出了那張陳舊的照片。
一排實驗員穿着白大褂的合影。
面前的籠子裡,一隻渾身紅斑潰爛的小白鼠躺在中間,一動不動。
旁邊的杯子裡放着泛紫的鼠心。
怎麼看怎麼詭異。
羅漠又翻了翻文件夾。
數十年前,這項病菌實驗曾遭到整個洛德斯克的強烈譴責。
因為他們創造了人類意料之外的敵人。
這種病菌被發現可以通過動物傳染給人類,并且呈現的症狀也是爛臉紅斑。
和這次攪得人心惶惶的瘟疫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