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白山摸了摸眼角的皺紋,笑了一下。
“為什麼不想坐這個位置?”
肖雅握緊了手杖,走到落地窗邊。
“半個洛德斯克有什麼意思。”
她回過頭,眼睛同軍服金屬一樣閃着光。
“我從來都沒覺得洛德斯克是兩個國家。”
邦白山擡起左手,扶了扶額,放在右肩上拍了拍,微微傾身幾秒。
這是洛德斯克最高規格的軍禮。
這也是軍隊征戰前的道别。
“去吧。雖然坦勒這回也在,但是費德賽維做東的話,他們不會撕破臉的。這次去,記得帶東西回來。”
“明白。你們提前聯絡内應,我們去打幌子,讓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
“籌辦交際會?還是我去?”
“對。”
拜倫攥了攥手中的邀請函。
那邀請函的火漆下印着領帶的圖案。
“那個誰?阿薩吧?他好像很欣賞你。”
“誰要他欣賞。他最好是恪盡職守,勤勤懇懇地孤獨終老在他的崗位上!”
拜倫意識到這樣有些失态,連忙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政首。”
“這是我聽過最文明的詛咒。你換領帶了?”
喬威沒有介意,隻是瞥了他一眼。
“上次那條丢了。”
“丢了?需要我幫你找找嗎?”
“這就不麻煩政首了。”
“費德賽維~鮮花之都~自由的空氣浪漫的生活~~”
收音機裡傳來悠揚的歌聲,是費德賽維獨有的十二轉調,光是聽着,腦海裡就有鮮花的畫面了。
阿薩跟着收音機哼着歌,走向辦公桌的那點的路也夠他轉了個半圈,踮着腳尖跳了一下。
有人敲門。
阿薩皺了皺眉,把盛滿鮮花的花瓶搬到了太陽下,撩了撩劉海。
“進來。”
蒙伽抱着資料,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喲,這不是咱們的青年才俊嗎。明天還玩牌不?”
“輸不夠?”
“說的多難聽,我那是故意讓讓新人。你待了六年才勉強進外交部,算新人吧?”
這句話聽得蒙伽勾了勾嘴角,随後又恢複了冷漠的神态。
阿薩雙手搭在桌上,不滿地用下巴示意。
“放那,出去。”
蒙伽放完資料出去了,何餘亞進來了。
“有什麼事?”
“不要讓他接觸資料,以後你給我拿進來。真是不理解卡恩為什麼要辭職。”
何餘亞聽到卡恩辭職,驚訝不已。
“他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