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我好心提醒你,她不好對付。”
“那我更感興趣了。聽說那是西洛德斯克女王,真的嗎?”
“假的。西洛德斯克執政的是軍隊首領,她不過是個沒什麼兵權的象征物,我再提醒你一點——”
阿薩把手重重地搭在阿嬌的肩上:“西洛德斯克有女王,費德賽維可從來都沒有女政首。趁早死了那條心,等着被我趕出去吧。”
阿嬌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緊抿的唇和那想千刀萬剮眼前人的眼神。
那雙眼裡還有深深的恨意和嫉妒,穿心蝕骨,執着非凡。她後退一步,狠狠甩開阿薩的手。
“以前沒有,到我這裡就要有了。這一切多麼容易啊,哥。我是政首的女兒,隻要你死了,我就是唯一繼承人。”
“你以為容易?那我拭目以待啊——一個女政首,你有什麼能耐盡管使出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肖雅正在進行最後準備,忽然看到一大團東西正在朝自己移動。
她甚至定睛看了看,那是一個超大的擺尾,剛剛在宴會廳的女士都穿着這種沉重的花哨服飾。
費德賽維陋習之一。肖雅如實評價道。
她沒盯着那團大裙子,而是繼續整理自己的賽服。直到那位女士走到了自己的身邊,開始用生硬的洛德斯克語和她打招呼。
她擡頭,對上一雙美麗的翠瞳。那上挑的眼角像一直在微笑,是整個臉部最抓眼的地方。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
肖雅行了個禮,禮貌地用流利的費德賽維語詢問道。
溫思檀揣着手,被揪紅的耳朵動了動。
蒙伽拿着兩杯紅酒走了過來。
他的心開始砰砰直跳。
“阿薩讓我過來道歉。”蒙伽把紅酒放在溫思檀眼前的桌子上,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
“你……”
溫思檀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什麼好,于是悶聲喝了一口紅酒。那口酒含在嘴裡反複翻覆。那樣濃郁的香味,就像自己快要溢出來的思念一樣。
他終于咽下酒,雙手換了好幾個交疊的姿勢,盯着蒙伽道:“你不喝嗎?”
用的是洛德斯克方言。
蒙伽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用費德賽維語壓着聲音道:“會場内設有八個全方位監控。”
溫思檀扒拉着手指,眼裡的淚水一下子收了回去。他正常地又問了一遍:“你不喝,不是一點誠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