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還有空去關注别的事情。
自己有沒有受傷對他一點都不重要嗎?
舌尖的苦澀逐漸蔓延,好像這樣就能欺騙大腦說一點都不在意。
盡管知道拜倫的做法并無不妥,甚至這個反應很好地掩蓋了他們本就肮髒的關系,可阿薩就是感覺到被拉鋸的難受。
這種難受驅使他推開了要扶他去休息的何餘亞,猛地拽下面罩,蓋住有些扭曲的五官:“我沒事,繼續。”
誰還管他,老子先赢了這場遊戲再說。
這關稅費德塞維改定了。
他幾乎要把後槽牙咬碎,帶着極緻的憤怒開始了幾乎瘋狂的進攻。
肖雅察覺到對手突如其來的不正常的情緒,暗道不好。幾番刺擊下來,她一直在不斷地撇開對方戳過來的劍刃。
一直在防守,在這樣高度集中的進攻中幾乎找不到還手的間隙。
這個人到底想到了什麼事情,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四分鐘的比賽轉眼過去了一半時間。
肖雅在心底暗暗估算,對手剩下的次數已經不多,再堅持一小會,她說不定可以逆轉整個局勢。
現在的比分是2:6,差距還沒有到不能看的地步。她剩的十劍比對手的七劍的話,還有機會。
想到這裡,她找好位置,出其不意地朝左邊跨了一步,一個側身讓阿薩的劍落空,在他慣性前傾的時候猛地刺了出去。
這個人有些冷靜下來了,那太好了。
冷靜下來說明他開始思考怎麼利用好剩下的劍數,就不會進攻的那麼瘋狂。
這一劍正中心口。
隔着厚厚的防護服都可以感覺到力度之大,整個劍身彎曲,像蟒蛇一樣扭了一下,在肖雅收回手的瞬間又咻地直挺起來。
拜倫見到這一幕,不自覺握緊了拳頭,下意識朝阿薩的方向看去,眼裡終于泛起了一絲不安。
殺心。
她有殺心。
得虧這隻是一場比賽,不然阿薩已經倒在刀下了。
阿薩也有些慌張,但是他瞄到拜倫在意的目光,那種拉鋸的感覺突然緩和了不少。
拜倫幾乎要站起來警告阿薩,不要把注意力過多的放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比賽裡還敢分心,是想丢人嗎?
這句話在喉嚨裡幾番輾轉,還是溜回了腦海裡。
比分這個時候來到了4:6。
直覺告訴拜倫,肖雅知道他和阿薩之間的關系,不僅知道,在後半場比賽中還想用這個來制約阿薩。這對阿薩來說太緻命了。
剛剛又看到阿嬌找她說話。這個坐位是阿嬌安排的,這個站位又莫名其妙讓西洛德斯克先選了,這一切真的有這麼巧?
拜倫扯了扯胸前的領帶,感覺那位傲慢的政治家要被人算計了。
可那有什麼關系呢?
就像他們除了床伴沒有别的關系一樣。
西洛德斯克想辦法對付費德塞維的話,對坦勒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費德塞維找西洛德斯克麻煩,也可以讓坦勒松口氣。
拜倫放開自己的領帶,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他準備在這段下位者的關系中,找回一點主動權。
就從這場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