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缬草說的是對的。
第二天一大早,南星就被缬草叫了起來,辛夷領着女仙們給她換上比平時正式些的衣裙。
“峯麟,幾天不見,看上去精神尚可啊!”
碧霞玄君笑着招呼她坐到自己右手邊。
“謝謝玄君的關心。”南星也覺得自己這小半個月吃好睡好,氣色不錯。
她悄咪咪的去看碧霞玄君的左手邊,那裡坐着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的少年。
當然,他金色的頭發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
她的小動作當然瞞不過兩個人精。
“喲!小家夥,我是六太。”
“這位是延台甫,雁國的麒麟。”
“延台甫,您好!”
雁國嗎?
南星回憶着看過的資料,一個治世已過八百年的大國。
“直接叫我六太吧!不用這麼客氣,搞的我挺不适應的。”六太大大咧咧一揮手。
“玉葉大人讓我教你轉變和收服使令。我仔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最初是怎麼轉變的,我們就直接去黃海學收服使令吧!”
他大手一揮,直接把課程砍了一半。
“那我就把峯麟帶走了啊!”
南星還沒來得及跟碧霞玄君說個再見,就被自己的小(體型)老師拉着離開了。
不過,話說,“六太”這個名字是不是在哪聽過啊?
“啊!我想起來了!”
被缬草抱着坐在六太使令身上的南星恍然大悟。
“哈?”同樣坐在使令身上的六太一臉懵。
“我被蝕帶來那天,救了我的……”南星卡住了,她還是沒記住更夜的尊号。
“犬狼真君。”缬草提醒她。
“對,救下的犬狼真君,他身邊那隻妖魔就叫六太!”
“啊?你說更夜啊!”六太驅使着使令找個地方停下。
“他那隻蠱雕是跟我的名字一樣來着。”
“就在這吧!”
南星不用缬草幫忙,自己從使令背上跳下來。
“更夜?是犬狼真君的名字嗎?你們認識嗎?”
“那是一個需要講很長很長時間的故事了。”說起故友,六太也有些怅然。他們倆也很久沒見了。
“哦。”
“……你這是什麼反應?”六太不滿,他不想講和他不能講是兩回事。
“啊?”南星不解,她的反應有什麼問題嗎?
“一般情況下,你不是應該追問我到底是什麼故事嗎?”
“怎麼說呢?”南星四處張望着,觀察周圍有沒有妖魔,“想聽故事也是有講究的,不合時宜的刨根問底是很失禮的。”
聽一個過程和結果都喜人的故事沒有問題。可萬一這故事中的兩個人已經反目成仇了,她追問下去多不合适啊!
雖然都是黑麒麟,但很不一樣呢!
也是,泰麒被尋回時才十歲,而峯麟已經十六歲了。按照蓬萊的慣例,她應該是在讀高中。
在接受了更系統的教育後,她的心智已經比較成熟了,而且看起來她在蓬萊那邊過得不錯,不像泰麒那樣敏感。
“那就等些日子再給你講我和更夜的故事吧!來來來,教學開始!”
黃海裡并不是隻有妖魔,還有妖獸。
妖魔隻有麒麟能夠降服為使令,妖獸則可以由專門的人捕捉、馴養後,用作騎獸或者其他用途。
降服使令的步驟和口訣都很簡單。對于南星來說,最大風險就是如果錯估妖魔的實力,她不能及時轉變成獸态逃走。
“不過,越強的妖魔越不容易遇到。它們所在之處,比它們弱的妖魔,包括麒麟,都會本能的避開。”六太安慰南星,“一般不會那麼倒黴啦!”
泰麒遇到饕餮那是例外中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