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輕輕拍打岸邊,細沙被晨光染成淡金色。輕歌的衣角被海風吹得翻飛起來,蝶依與小棠跟在她身後,赤腳在沙灘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腳印。城市、任務、陰謀、命運都被甩在腦後,此刻天地間隻剩下浪花的絮語,和女人們之間的情感。
蝶依彎腰拾起半枚貝殼,貝殼邊緣還沾着濕漉漉的鹽粒。
"大姐姐你看,這個貝殼好光滑,比白銀的光澤還好。"她将貝殼對着太陽舉起,光斑在她睫毛上跳躍。輕歌望着少女被海風揚起的碎發,露出了微笑。
“你們看,我也有,啊——”小棠一聲驚叫,原來是腳下的沙地裡突然竄出一隻小東西。那是隻背着螺殼的寄居蟹,正慌慌張張朝着前方爬去。
"它把房子背在身上呢!"蝶依跑上前去,蹲下來,用指尖輕輕碰了碰螺殼,道:"走到哪兒都是家,真方便。"
輕歌也跟着蹲下,看着小蟹鑽進沙洞,忽然希望如果自己也能有一個沙洞,能夠帶着所愛之人鑽進去,從此不過問世事就好了。
上午在三女的嬉戲中匆匆過去,正午的太陽把沙灘曬得發燙。蝶依的沙堡堆得歪歪斜斜,卻堅持說這是參照部族的寨堡搭的。
輕歌一邊笑話這個寨子搭的簡陋,一邊将一朵随便撿來的野花插在頂上。待到潮水漫上來時,輕歌心頭一緊,趕緊一掌鎮退了一小段的潮水,然後用柔勁将沙堡連着底下的沙子一同托起,放置到了潮水沖刷不到的地方。
但當沙堡落地的時候,沖擊力還是将本就不堅固的沙堡摧毀,隻剩下一朵黃色小野花躺在廢墟中間。
“啊,沙堡”蝶依失落道
“我們再來搭一個吧,隻要人還在,家園就可以重建。”小棠哄道,然後便蹲下來開始重建。她們三人合力,終于建立了一個更大的沙堡,野花也被重新插在頂上。
下午,當鹹澀的浪花漫過腳踝時,蝶依本能地往後縮了縮。輕歌和小棠相視一笑,突然左右架住她的胳膊往深水區拖去。
"大姐姐!小棠姐!"蝶依的驚叫着被她們拉下水,隻能緊張地像八爪魚般纏在輕歌身上。
“這麼怕,你在南疆的時候,沒下水遊泳過麼?”
“那裡隻有河,沒有一浪又一浪的海水!”
“那我們就帶你體驗一回海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