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啊!”喻歸眼底倒映出金黃色的火花,他很開心的說。
喻恩見他一動不動,隻盯着看,仙女棒短,沒一會兒就燃完了。
喻歸意猶未盡地甩了兩下黑秃秃的兩根短棍,他拿着已經燃盡的仙女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喻恩:“笨笨,我還很想玩呢!”
喻恩從沈苟他們留下來的煙花盒裡又拿出來兩根給他,“不害怕了吧?”
喻歸接住後搖搖頭,眼睛彎的跟今夜的月牙一般:“不怕不怕,我不怕了。”
喻恩再一次給他點燃後沒有退回去,把着喻歸的手輕輕甩了兩下,說:“歸崽手可以這樣動動,不過不能離衣服太近。”
喻恩本想讓喻歸玩的更高興一點,沒想到在他松手時喻歸卻不樂意了。
“笨笨不要,你别動,就這樣,你抱着我的手我們一起玩。”喻歸笑盈盈地說。
月亮不知道跑去了哪兒,滿天繁星一眨一眨地,天上的煙花像一盞锃亮的燈泡,給這塊隻有一點星光的院子裡也打上了亮光,這一瞬間,好像世上真的隻剩他們兩人,再也不會有人來驚擾。
熱鬧過後天地間恢複寂靜,喻恩把喻歸身上的“裝備”都卸掉,盯着喻歸洗漱完,又開始了日複一日的泡腳任務。
裝有爐火的裡間熱乎乎的,喻歸穿着棉睡衣坐在床邊等喻恩和泡腳盆。
喻恩端着鴛鴦戲水的瓷盆又提着暖水壺,冒着熱氣的開水嘩嘩倒進了盆裡,喻恩把放在爐子邊緣的水壺裡的涼水混了一些,把喻歸的睡褲抹到膝蓋窩,抓住他的腳往水裡按。
喻歸乖乖的,也沒亂動,白嫩嫩的腳一會兒就成為深粉色,像是被煮熟了似的。
“嘿嘿。”喻歸突然笑了兩聲。
喻恩擡臉看他:“笑什麼?”
喻歸抿抿唇像是不好意思,他腳趾頭在水裡不安分的縮動,水面驚起小小的波紋,喻歸壞笑的說:“笨笨喝的茶。”
盆裡放有泡腳包,剛泡開時水是淺綠色,喻恩一聽不禁發出了聲輕笑,他捏着喻歸撲騰的腳,“一會兒給你喝。”
“不要,笨笨喝。”喻歸說。
“小烏龜喝。”
“笨笨喝。”
“小烏龜。”
“笨笨。”
“烏龜。”
“笨笨。”
“龜。”
“笨。”
………………
打開新買的小夜燈,躺上新買的床單,蓋上新買的被子,枕上新買的枕頭,拿着新買的故事書,念着新的故事。
喻恩小心翼翼地揭掉喻歸後脖頸的草藥貼,想念的果香味兒噴散開,直接壓蓋住了濃郁的藥味。
房間是暖和的,被窩是軟綿的,旁邊人是喜歡的,喻歸抱着喻恩不撒手,昏黃的小燈下,笨笨的嘴巴一張一合,嘴裡吐出一個一個的字,組成一篇沒聽過的陌生故事。
喜歡聽故事,喜歡笨笨的聲音,喜歡笨笨的嘴巴,喜歡笨笨的味道,最最最超長好多最最最喜歡笨笨……
喻恩感覺到旁邊人的火熱熱的視線,念到一半停下來看他:“不困嗎?”
按照平常隻要進被窩聽到故事半個小時内肯定就睡着了,看來是今晚玩的太亢奮了,眼睛睜的比夜燈都亮。
喻歸搖搖頭,靠着喻恩坐起來,突然說:“笨笨,我不想尿床。”
喻恩把滑下去的被子拉上來:“不會啊,想上廁所就把我叫醒來,我陪你上廁所,這樣就不會尿床了。”
喻恩不知道他怎麼說起來這個了,就安慰他:“歸崽不是好久都沒尿床了嗎,很棒的。”
喻歸似乎在思考,想的很用力,眉毛都擠一塊了,他好像是真的很認真想了幾秒,然後才遲疑地說:“可是外婆說玩火會尿床,還會被大山爺爺抓走。”
對于玩火會尿床這個故事喻恩還真沒印象,他看着喻歸一本正經的臉,試探的問:“那外婆有沒有說什麼解決的辦法呢?”
“有!”喻歸很重的點頭,他眼珠子一轉,眼神在櫃子上停留了幾秒,喻恩頓感不妙,果然,這人脆生生地說,“外婆說隻要吃點甜甜的就不會尿床了。”
喻恩:“……”
喻歸思索着說:“要袋子上有小白兔,裡面是白白的,吃到嘴裡甜甜的,化了後軟軟的那個。”
對上喻恩懷疑的目光,喻歸脖子縮了一下,像是某種受驚的小萌寵,嘴裡卻還是道:“不是小烏龜說的,是外婆說的。”
“……”喻恩眯了下眼。
喻歸咽咽口水:“小烏龜錯了,不該撒謊,不該貪吃,笨笨閉眼不要看,可不可以。”
“啪!”喻歸一巴掌蓋到喻恩眼上,強行幫人閉上了眼。
“……”
喻歸叉開手指,笨笨還沒閉眼,喻歸後悔撒謊了,笨笨好像生氣了,他不該貪吃的,都怪眼睛,都怪肚子,都怪嘴巴,不然笨笨就不會生氣了。
喻歸慌張的想,笨笨生氣了要怎麼辦啊,要哄哄笨笨。
喻歸把手拿開,撲扇着睫毛,跨坐到喻恩大腿上,他低下頭,露出那截細嫩透着果香氣的腺體,羞怯道:“給笨笨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