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霄失笑,聽話地摟緊了他。
“你想不想我呀!”喻歸臉靠在他胸前,唇邊洋溢着喜悅的笑。
“嗯。”傅雲霄下巴抵在喻歸頭頂,說話又緊又啞,“想得快死了。”
喻歸高興地晃了下腿,眼睛也樂彎了。
“那你不要不開心了,小烏龜來接你回家了。”
夕陽的餘晖從背後散開,傅雲霄又再次迎來了屬于他的溫暖。
背部被光打得暖洋洋,仿佛有絨毛在皮膚上跳。懷裡人又軟又熱,把這段時間以來的空缺全部都填得滿滿。
兩人沉默地相擁在一起,喻歸聞着那好聞熟悉的味道漸漸地犯了困。
他好像忘掉了什麼東西……是什麼呢……
喻歸腦子沉重的什麼都沒法想,隻是覺得好暖和好暖和,隻有和笨笨在一起他才會感到安心。
他睡得好舒服。
腦袋裡突然閃過什麼。喻歸猛地睜大了眼。
昏黃的壁燈照亮大床附近,遠處的空間黑暗空寂。喻歸輕聲呢喃叫了聲:“笨笨……”
沒有答音。喻歸揭開被子從床上蹦下去,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往外面跑。
“笨笨……”喻歸聲音顫抖,眼神裡充滿了恐慌。
房間門被喻歸拉開,外面各種各樣的聲音如海水般向他傾瀉。
“砰!”
是什麼東西砸到哪裡的聲音,好大的響聲。
喻歸不安地大叫了一聲:“笨笨!”
這個房間實在是大,喻歸小跑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人影。
在他和笨笨一起擁抱的沙發上坐了兩個人,除了笨笨另外那個人也很眼熟。
喻歸直白地盯着他回憶,腦子裡搜索了好久才想起來。
是那個要搶笨笨的漂亮男人!
“嗨,又見面了。睡得好嗎?”傅澄坐正了身體,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喻歸單薄凸起的肚子。
他吞了吞口水,表情略有些呆滞地看向傅雲霄:“呃……我這是……當小叔了?”
傅雲霄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你把人帶走吧,順便幫我叫個醫生。”
喻歸這才發現不遠處的牆邊還躺了個人,那人趴在地上,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沾滿了血,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喻歸還沒看仔細就被傅雲霄一把拎走了。
他們回到了喻歸睡覺的房間。
門被關上,外面的聲音全部隔絕,房間靜得隻能聽到一種輕微的“嘭嘭”聲。
傅雲霄把房間的照明燈打開,把喻歸放在床上,半蹲下去摸他的腳。
果然有點涼。雖然已經春天,天氣早晚溫差還是挺大的。再加上喻歸現在特殊情況,傅雲霄對關于喻歸的所有事情都反應大起來。
喻歸看着傅雲霄額頭,腳丫子被人握在手裡還怪癢的,他忍不住蜷了下腳趾頭。
傅雲霄眼裡變得柔軟,他解開身上的襯衣,把手裡的兩隻腳丫子放在了肚子上。
“你打人了?”喻歸突然出聲。
傅雲霄一怔,這才看到自己指骨的紅痕。
“笨笨,打人不對。你跟他道歉吧。”喻歸像個老師一樣,溫柔細語的,“以前小烏龜也總被人打,很疼的。”
“而且他還流了好多血……”喻歸手指扣着床單,小聲地說。
傅雲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坐他旁邊細心回答他:“他做了壞事。”
“他不想讓你找到我,還想把我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個地方不好,有很多壞人。他們會打人,還會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
傅雲霄目光随着話變得陰冷:“所以笨笨才懲罰壞人。”
喻歸看着他點頭,吸吸鼻子抱住他:“小烏龜保護你,不會讓壞人把你帶走的!”
柔軟的懷抱讓傅雲霄身上像是着了火似的,燒得他渾身發疼。
他表情驟變,是易感期。
他的易感期已經被他強制性地壓下去幾次,中間也有幾次溫穎的手法。提前他的易感期,再給他房裡塞個人。
傅雲霄想像以前那樣再次無視,可這次的好像比以往更加嚴重,隻是幾秒,他就已經被欲望染紅了眼。
被标記過的Omega在懷裡散發着誘人的味道,傅雲霄幾乎是飛撲過去,用力把喻歸摁在了床上。
喻歸吓了一跳,想用手抱住肚子。但雙手都被意識模糊的傅雲霄所禁锢,他動不了一點。
“笨笨,你做什麼啊,我手好疼,你松手!”
喻歸的叫聲并不能讓他回歸平靜,反而助長了他的浴火。
傅雲霄難耐地挺動下半身,跟随身體的指引把頭伸進了喻歸衣服裡。
雪白的肚子微微鼓起,傅雲霄看呆了。嘴唇顫抖着吻了上去。
“哈啊,笨笨,癢。”
喻歸瑟縮了下,傅雲霄壓制住他的動作,柔軟火熱的唇在肚皮上緩緩往上移動。
熱,疼,酸。
喻歸被逼着提前進入了發情期。
兩人都如同渴望水源的旱魚,而對方就是彼此唯一的解藥。他們緊緊依靠着,感受着對方的呼吸和心跳,究竟誰心裡的火更熱更旺也早就分不清了。
傅雲霄大方地釋放信息素,等嗅到喻歸身上隻有他的味道時,才滿意地低下頭去吻他。
甜蜜的果香信息素,是他一直想念又得不到的。
衣服一件件褪去,喻歸身上顯出熱烘烘的白粉色,圓圓的肚子夾在兩人中間。傅雲霄很小心,生怕壓到這個脆弱的小東西。
“歸崽……”傅雲霄在擁吻中百忙之間呼喊他。
“我愛你。我愛你。”傅雲霄眸子很濕,裡面藏着很深的不安。
他吻着喻歸,嘴巴不停地說:“我愛你。”
盡管喻歸并不能像成年人那樣懂得這三個字的意義。但他的心和細胞都感受到了,有人把他當着寶物一樣珍惜,怕他受傷,怕他難過。
是信息素太過濃烈了嗎,喻歸覺得有什麼要溢出來了。
有濕亮亮的液體從眼裡滑落,喻歸想哭,他想笑着哭。
已經很濕了,兩人情動的反應實在明顯。
傅雲霄正要提槍上戰場,突然一道巨大的聲響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旖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到腦袋被什麼重物擊打了一下,随即迷迷糊糊失去了所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