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郁男生想溜,殺氣騰騰的飛劍攔截在他面前,寒森森的劍尖指着他的右眼。
“開門!”
黑翅膀女生哆哆嗦嗦地拿鑰匙開門。
緊接着,同樣禦劍飛行的兩個男生趕來,雲绯吩咐他們盯緊兩個始作俑者。
更衣室冒出一股汗味,闖進來的雲绯瞳孔緊縮,心髒仿佛被錘子敲進生鏽的鐵釘。
當看見謝歲星的臉,她沖過去把人抱緊。
謝歲星一懵,沒想到雲绯突然出現,随即聽見“砰砰”的有力心跳聲。
心跳聲像亂了的音符。
她以為是來自她的胸口。
“有沒有事?”雲绯按着她的肩膀仔細打量,看見她衣衫整齊沒有外傷,暫時松一口氣。
“有事的是他們。”
兩個魁梧的男生被點穴,一動不動,光溜溜的身子剩下一條平角内褲。
雲绯連忙遮蓋謝歲星的眼睛。“别看,髒。”
“唔,我還拍照了。”
“……”
各班的輔導員齊聚一堂,緊盯着四個犯事的學生。
兩個魁梧男生已經穿回衣服,卻一臉生無可戀,對于陰郁男生指使他們施展獸行的事實供認不諱。
黑翅膀女生也指認陰郁男生是主謀。
他氣急敗壞地破罐破摔:“還不是因為你們X俱樂部舉辦的深紅派對害我受盡折磨!他們對我恐吓、捉弄,把我困在一個油桶裡面,他們也要受處罰!”
幾名輔導員置若罔聞。
這件事不好處理,既涉及家境優越的學生,也受到學生會介入。
“雲會長,你打算怎麼處理?”謝歲星的輔導員詢問。
陰郁男生就知道這些輔導員是窩囊廢,不敢得罪X俱樂部的成員!他歇斯底裡地大喊大叫,沖向謝歲星。
雲绯迅速拉住他的後衣領:“看來你的精神狀态很差需要治療,馬上通知你的家人來辦退學手續,把學習所得的所有學分轉給謝歲星作為賠償!”
“我不退學!不退學!”
她淩厲一瞥臉色蒼白的黑翅膀女生:“還有你!作為從犯,要麼開除,要麼也把學習積累的學分轉給她作為賠償和記過!”
“什麼?”黑翅膀女生如遭雷劈。
至于兩個施暴未遂的男生,雲绯要求他們休學一年并清空轉學分賠償、記大過。
罰得很狠,輔導員們啞口無言。
“我不要記過!我是受到蠱惑的,而且我隻是鎖門而已,不至于開除和記過!”黑翅膀女生垂死掙紮。
“你們的行為嚴重影響學校的聲譽,做之前沒有想過後果嗎?”
雲绯一說完,輔導員們臉色凝重。
“我贊成雲會長的處理。”
大家看向走進辦公室的燕庭安。
黑翅膀女生和兩個男生心如死灰,陰郁男生則滿臉仇恨。
“從犯、施暴者的行為都極其惡劣和嚴重,理應開除。”燕庭安看向謝歲星:“抱歉,我來晚了。”
輔導員紛紛贊同:“既然兩位學生會會長的意見達成一緻,就這樣處理吧,我們會向教育主任彙報。”
雲绯冷冷一掃四人:“轉學分。”
黑翅膀女生後悔痛哭。
“還有兩個拉我進更衣室的女生。”謝歲星冷不丁地補充說。
結果,那兩個女生也受到處罰——她們的行為不比四人嚴重,隻是清空學分轉給謝歲星。
“你們在今天之内收拾好離開學校。副會長你來得正好,你幫忙留下處理收尾工作,我先送歲星回宿舍。”雲绯拉着謝歲星離開辦公室。
燕庭安收回視線,眉眼冷然,沒了平日的溫潤。
“歲星,把你拍的衤果照發給我。”雲绯悄聲說。
她的胸臆一陣酸澀:“你喜歡肌肉型的?”
“什麼話,我才不喜歡看,是用來堵住悠悠之口的。”
事件在論壇上出現另一種走向。
一個新注冊的賬号發布的爆料帖澄清有心人造的黃謠。
帖子的主樓正是兩個男生的果照。
【操,辣眼】
【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真窩囊廢,反抗啊】
【媽呀還哭了,辣眼】
【活該!強女幹未遂反被拍果照,謝女神吾輩楷模】
【吾輩楷模】
【活該】
臭罵兩個男生的留言竟然多起來,不到半小時,帖子的點擊量過萬,留言數量幾萬。
當輿論發酵差不多,學生會的管理員以破壞學校形象為由删帖。删了沒關系,很多學生早早截圖流放外網。
“辛苦你們了。”雲绯笑着對水軍們說。
他們是學生會成員,也是和雲绯關系好的同學,當中不乏看F4不順眼的。
接下來,校董們忙着搞公關應付外界的抨擊。
在女生寝室收拾行李的黑翅膀女生,也看見果照帖子和最初爆謝歲星被困更衣室的帖子。從偷拍的角度看,發帖人躲在上瑜伽課的教室。
仔細看,留言區有人膽大包天艾特淩肆和燕庭安,還爆料更衣室裡面有其他人在,顯然發帖人偷聽到他們的對話——一定是那些半工半讀的女生幹的!
她氣得摔杯子、摔爽膚水,吓得室友躲去陽台。
她連忙打給是世交的學長,拜托他解碼爆料更衣室事件的發帖人。
“查不到。”
“為什麼?”
“帖子被删了,衤果照帖子也被删了。”
“怎麼會!被困更衣室的那個帖子沒有違規,我被偷拍也沒有投訴帖子,為什麼删了?”
“論壇是學生會管理的,F4也是論壇的管理員,他們有能耐删除沒有違規的帖子。再說簡單一點,發帖人被保護了。”
她震驚:“我敢肯定發帖人是半工讀的學生,當時她們和謝歲星一起在教室收拾,她們無權無勢,誰會保護她們?”
“我不知道。對不起,我不能摻和了。你也是,先找一所大學呆着别再惹他們。”
她抽泣着顫動肩膀。
最後,父親的來電使她破防。
“你在學校幹了什麼蠢事!剛剛雲家終止給我們的飯店提供靈植的合作,你要害我們家的飯店倒閉嗎!沒了靈食提供,得罪了雲家,我辛苦建立的一流飯店倒退成二流甚至三流!你想我們全家搬去二區住?”
她徹底悔青了腸子,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