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陽有些大,但是好在樹木長的還算茂盛,遮着太陽倒也不是特别的曬。日笙不知道從哪裡薅下來一根樹枝拿在一隻手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樹枝随便劃拉來劃拉去。
另一隻手托着下巴,眼神飄來飄去,很快目光就鎖定在了邊上一個練着刀的少年身上。
然後很沒勁的打了個哈欠。
少年被盯得有點心煩意亂,攥緊了手上的刀。
“結城日笙,你這樣被父親看見又要罵了。”
日笙幹脆連樹枝都不想拿了,扔到了一邊然後咕噜咕噜滾開了,嘴裡懶懶的說:“才不會,旗木叔叔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而且他隻會說你監督的不好。”
少年額頭爆出了一個十字,恨不得把手上的刀插到這個懶皮子的腦袋裡。
“馬上就要上戰場了,你這樣屍體爛了都沒人給你收。”
日笙看了看樹葉間的空隙,毫不在意:“我逃跑可溜了,旗木叔叔都誇我的速度賊棒,是你四條腿都趕不上的。”
卡卡西死魚眼一翻,對于日笙的發言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重新拿起了刀,重複着之前的練習:“嘚瑟吧你,去給你哥哥我拿點西瓜。”
“……”
日笙不情不願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葉子,嘴裡嘟嘟囔囔的非常不樂意。
“比我早出來半小時有臉了,要不是看在你每次都給我頂包,我才不給你拿。”
“……你說什麼?”卡卡西轉頭,眼睛眯着,盯着身後的爬走的日笙。
“嗨……旗木哥哥,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日笙打開了冰箱,裡面還剩半個西瓜。
大夏天的,西瓜可是稀有物種,更何況還是戰亂時代,這一個西瓜日笙非常舍不得開,愣是放了小半個月才依依不舍的吃了半個,甚至每天嚴格的限制卡卡西的攝入量。
卡卡西在“日笙暴君”的殘酷政策下,苦不堪言。
日笙抱着半個西瓜,擡眼看見了冰箱邊上的日曆。
距離上一次旗木叔叔回來已經是兩個星期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前線的戰争到底進行的怎麼樣,希望一切順利,早點結束戰争。
她看了一眼手裡的西瓜,畢竟她還想無憂無慮的吃西瓜。
日笙切了小半個西瓜,拿出了一小點鹽,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西瓜重新塞回了冰箱。
剩下的小半個可以放在明天吃。
日笙歎了口氣,哎,小小年紀大大的責任,這麼年輕就扛起了生活重擔。
不愧是我。
“旗木卡卡西,你還有半小時才能休息哦,就看着我吃西瓜吧先。”
暴君日笙舉着一塊西瓜快快樂樂的咔咔咔的啃了起來,對着前面辛勤揮刀的銀發少年發出了快樂的吃西瓜的聲音。
卡卡西努力的壓下想錘死女孩的沖動,腦門的青筋顯露無疑,加快了揮刀的速度。
果然夏天還是吃西瓜最開心了。
女孩美滋滋的想着。
——
日笙洗了個澡,慢悠悠的晃進了房間。
進門前瞅了一眼隔壁的房門,房門緊閉着,有一抹燈光從門縫裡漏出來。
日笙撇撇嘴,防誰呢,跟防賊似的。
日笙擦擦頭發,推開了房間的窗戶。
夏天的夜晚總是很涼快,女孩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手一翻順勢翻出了房間,噔噔噔爬上了屋頂。
果然還是屋頂涼快,這小風吹得賊舒服。
入夜的木葉村很安靜,安靜的簡直不像是處在戰亂年代。
日笙偏頭看了看西面,那邊一點燈光都沒有,仿佛從來沒有人在那裡生活過。
“面具哥哥,旗木叔叔什麼時候回來啊?”日笙回頭對着身後一片黑暗說起了話,熟門熟路的樣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躲在黑暗裡的面具人有些無語,但還是按着規定沒說話。
“哎呀都被發現了,面具哥哥你就别憋着了,憋了一天了多無聊,來和我聊聊天嘛。”女孩朝烏漆嘛黑招了招手。
過了幾秒鐘,烏漆嘛黑裡傳來一個聲音:“按規定來說,我……”
“啊嘞,又換班了嗎?”日笙招了一半的手停頓了一下,“沒關系啦,這裡又沒有别人,不會有人知道的。”
“哥哥你是狐狸?貓?狗?猴子?難不成是豬?”
面具人一瞪眼,什麼玩意兒?
“哈哈哈,開玩笑,誰叫哥哥你不理我。”日笙仿佛知道被面具人嫌棄,笑了起來,“所以哥哥是什麼嘛。”
“兔子。”
日笙眨眨眼睛。
“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