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晴知道文文有些害怕哥哥,對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安慰起來,“不用怕我哥的,他就是個紙老虎,他要是欺負你咳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文文擡頭,簡晴這才注意到她嘴唇異常的紅,沒忍住揉了揉,“這是怎麼了這麼紅上火了嗎?晚上吃辣了嗎?”
文文低頭面紅耳赤,“沒有,不是說狼人殺嗎?”
簡晴被轉移了注意力,連忙帶文文進房間。
文文簡單和每個人打了招呼,蔣墨拿起狼人殺的牌講規則。
蔣墨道,“我們打最基礎的闆子,12張牌,4神、4民、4狼,神牌有女巫、預言家、騎士、守衛,狼牌是狼美人和三張普通小狼。”
蔣墨詳細說了每個職位的職責和規則,簡晴不是很會玩所以第一局主動當起了上帝。
簡晴發好牌後,很快遊戲開始了,簡晴坐在徐嘉身邊,充當起了上帝角色,面殺最有意思的便是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平時嘻嘻哈哈非常活躍的衆人突然每個人都很嚴肅,都在打量彼此,即使是黑夜,簡晴也能感覺到周圍眼裡犀利的光...
這麼快就進入角色了啊?
簡晴按照遊戲進程面無表情地說,“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徐嘉沒有睜眼,他上下兩個位置蔣墨、清然,以及對面二隊的射手和傅函睜了眼...
簡晴繼續說,“狼人請殺人。”
他們用手勢統一比劃着徐嘉。
簡晴怔了下,這是什麼仇什麼怨能讓隊員如此統一。
簡晴想了下遊戲規則,心裡默默祈禱徐嘉千萬别是女巫.,中首刀的女巫不僅自救不了還浪費了兩瓶藥。
簡晴按照流程繼續說,“預言家請睜眼。”
李晨睜開了眼,簡晴挑眉一笑。
李晨作為預言家第一個驗的人也是徐嘉,簡晴比劃動作,好人牌一張。
現在就看女巫就不救人了。
女巫睜眼時,GT睜開了眼,他掃視了一圈,簡晴反饋并比劃動作:狼人叨的人是徐嘉,并詢問是否需要用解藥。
GT點頭救人,沒有撒毒。
當輪到守衛睜眼時,簡子衿徹底傻了,徐嘉是守衛,如果他守自己很容易被奶穿……
相當于女巫浪費了解藥。
但徐嘉棄守了。
簡柔稍稍松了口氣,這都是什麼神仙大神啊,這是上演三十六計了吧?她要是守衛,為了防止女巫開局不救人,她一定會守自己的。
簡子衿簡單縷了下思路,現在就差騎士、平民的身份了。
夜裡能行動的玩家已經行動完成。
簡晴站在上帝視角,這一局真真見識到了狼人殺搏心态和邏輯的魅力。
李晨收起來吊兒郎當的模樣,他作為真預言家心态非常好,自己總結前面發過言的邏輯,并保持自己平穩的發言态度,真誠地表達自己的心路曆程,用自己是真預言家的狀态和邏輯來打動場上的好人。
蔣墨作為狼人悍跳預言家也不遑多讓,兩人旗鼓相當,難分伯仲。
最終投票時,警下一共三人,兩個狼人投票給了蔣墨,徐嘉投給了李晨,蔣墨拿到警徽。
簡晴不動聲色繼續觀察每個人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這幫人玩的多了,幾乎20歲左右的少年一個個都和老狐狸似的裝的一本正經。
後面的過程極其激烈。
在李晨發言完成還沒輪到蔣墨發言時,作為騎士的湯思誠直接跳出來紮掉蔣墨,非常果斷。
蔣墨攤攤手,沒有發表遺言,直接撕掉警徽。
GT的女巫非常老辣,直接在當晚開毒,毒掉了發言有破綻投票給蔣墨的二隊射手,并且徐嘉守對了李晨,直接守出來了平安夜,狼隊崩盤,僅剩下狼美人清然和小狼傅函,兩人繼續風平浪靜的繼續堅持。
平民的視角很有限,也容易抗推,清然倒勾時抗推出去了發言不好的兩個平民,一個是二隊的法師,一個是文文,文文松了口氣,她心不在焉的盯着眼前的手機對簡晴比劃一下外面,便急忙地走了。
簡晴總覺得她有事情瞞着自己,看來抽空要關心一下她了。
第四天白天,簡晴報信息:李晨在第三天夜裡倒了牌,真預言家查殺到了清然,很可惜狼人不給他開口機會。
本來狼人局勢逆轉,但在第四天夜裡又讓徐嘉守住了平安夜。
GT,“直接攤開身份打,我是女巫。”
GT報了救人、毒人以及銀水信息。
輪到徐嘉時,徐嘉沒有報自己守衛身份,而是繼續盤邏輯,眼眸深不可測地盯住傅函,點出傅函不能作為好人的點。
從投票信息以及他的種種行為,面面俱到,非常精準。
簡柔作為上帝視角不得不佩服徐嘉的敏銳性,很細節的點他都能一一羅列出來,而且能猜準狼人刀人,基本上每晚都守對了人,邏輯清晰,很容易抓到對方破綻。
很顯然傅函被投票出局。
但截至到這裡,狼人隻差一腳就赢了,僅剩下的兩個平民清然作為狼美人,刀平民連平民直接勝利。
現在困難來到了清然這裡,他晚上叨了之前平安夜的那一個平民,守衛不能連續守一個人,這個人必死無疑,最後連人的時候他猶豫了,他自己也清楚再連了一個平民就勝利了,但他不知道最後一個平民是徐嘉還是檸木,最後賭了一把,連的徐嘉。
簡晴很佩服這種博弈心态,然而很可惜清然堵錯了。
檸木才是最後那個平民。
最終好人獲勝。
簡晴在上帝視角雖然能看清楚每個人的底牌,但也跟随着衆人進入到那種緊張氣氛裡。
蔣墨拍了拍清然的肩膀安慰道,“已經很不錯了,一個人堅持到最後。”
清然,“我最後發言比我奶奶炖的豬蹄還爛,不然還能堅持下的。”
蔣墨,“……”
簡晴湊過去,興沖沖地問,“你是怎麼守對人的啊?第一夜他們守刀你,看到女巫救了你,你是守衛吓得我以為你會守自己。”
“我也是有賭的成分。”徐嘉揉了揉她的發頂,“我都猜到了自己會中首刀,隻是想看看女巫會不會救人。”
黑夜裡,房間的燈光明亮,他的目光和燈光柔和,熠熠生輝。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看見她眼裡雀雀欲試的光芒問,“想玩嗎?”
簡晴搖頭,“學不來你們的淡定,好人牌可能還好,狼人牌會有點怕。”
徐嘉,“......”
“你難道不會怕嗎?”
徐宴捏了捏鼻梁,淡然的說,“正常盤邏輯就好。”
她兩手撐在徐宴身側,仰着頭很認真地問,“怎麼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你呢?”
徐嘉挑眉,“在你心裡我這麼無敵嗎?”
簡晴點頭,“很厲害,你盤邏輯的樣子閃閃發光魅力無限。”
徐嘉失笑,她認真的樣子燈光都失了顔色,他壓下心底的欲、念,“多玩幾次你也會的。”
簡晴搖頭,“我想象了下如果我是狼我的發言估計會劃水劃成遊泳冠軍。”
徐嘉,“……幹嘛這麼妄自菲薄?”
簡晴,“我是說真的。”
徐嘉受不了她全是自己的目光,瞥了眼人群吵吵鬧鬧并未注意到兩人的隊員,将人拉到陽台角落,怼上去,她所在他的懷裡夜晚的海市窗邊彌漫着涼爽的風,她周圍很安靜,隐隐有着似有似無的花香,偶有星光閃過,照向他的眼眸深處——盡是她。
她本能地抱緊他,他低頭貼上,一切都順理成章,或婉轉或激烈,特有的檸檬香混雜着茉莉花香,那一秒簡晴似心跳停止、小鹿亂撞,好像已經醉死在溫柔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