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們可是死了四個人”瀾閱憤怒指責。
“這兒是獵人,大家都是拿賞金的,沒有人會為了别人給自己惹禍上身,救援?你是家族繼承人?還是公司股東?在這個地方,除了這兩者以外沒人配被救援”耿甯凡對于瀾閱近幾天的不休不止和咄咄逼人行為感到有些厭煩。
瀾閱皺眉,不甘的出拳砸碎了牆壁上的幾塊兒壁石。
“行了,先把正事辦了”耿甯凡不耐的掃了她一眼,快步離開了。
地蟒街
熒光色的各類燈牌歪歪扭扭的挂在街道兩旁的門店上,漆黑的街道被廉價的塑料燈泡照映着,來往的人群形色各異,燈牌下站着形形色色的風塵女子,她們枯黃消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穿着着半裸半透的莎服,站在路邊熱情似火的招攬着每一個走進街道的人。
“您……您好!”一名身着藍色透莎的女子從身後抓住了耿甯凡的衣角,她膽怯的低着頭,隻敢微微擡眼,祈求般看着耿甯凡,看着眼前的少年她猶豫良久後才張口“請……”才剛吐出一個字音,就被突如其來一記耳光打倒在地。
女子倒在地上,地面上髒亂的油污浸染了她的衣裙,她用手捂着自己被煽的紫紅的左臉,眼角泛起點點淚珠,從地上爬起,發現自己的衣裙被風掀,修長白皙的雙腿暴露在人群的目光中,她急忙坐起身,伸手拽動裙擺想要遮住自己的雙腿。
雖然街道上的燈光色彩迷亂,但是耿甯凡依舊能清晰的看見,女子腿上布滿的淤青和鞭打愈合後的傷疤,有些地方還有着不少新添的傷口,新的就連結痂都沒長好,連手臂上也印着許多新舊疊加的煙痕,順着身體往上觀察,就連脖子和胸口都布滿了深深的咬痕。
他想上前扶起女子,女子卻慌亂的躲開了他伸來的手,恐懼的向後退縮。
“誰啊,敢在老娘的地盤上找死?”老鸨扯着嗓子,嘴裡叼着卷煙從店内大步沖了出來,肥大身軀上的贅肉随着走動一颠一颠的,她身後還跟着幾個手持棍棒,長相兇惡的打手。
“媽的,破爛兒貨”老鸨沒好氣的把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藍衣女子再次踹倒在地,接着就一口口水吐到了女子的頭發上“讓你大聲點,聽不懂?嗡嗡嗡的别人還以為你是鬼呢”接着又伸手捏住女子的臉頰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一頓臭罵後又是幾個巴掌的掌掴,女子的整張臉都被打的青紫臃腫,嘴角微微滲出一絲鮮血。
女子不停的哭泣認錯,祈求老鸨放過自己,雙手不停掙紮着卻始終不敢伸向老鸨反抗。
耿甯凡憎惡的看着眼前叫嚣的死肥婆,可他卻也隻能是眼睜睜的看着,不能出手制止。
這裡是地蟒街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最不缺的就是各大組織派遣來的眼線,如果因為強出頭引起騷亂被發現的話,他手裡的東西就足以讓他和瀾閱把命交代在這兒。
“就是你啊?小賤人”老鸨滿嘴黃牙,張嘴說話時撲面而來的口臭熏的人睜不開眼。
“你什麼人啊”老鸨上下打量着瀾閱,見她穿着樸素卻帶着價格不菲的通訊手環就大概猜出了她獵人的身份,老鸨鄙視的撇她一眼說道“别把你殺豬的本事用在我這兒,看好了,這是什麼地方”說着就揮動皮鞭朝瀾閱抽了下去,結果卻被瀾閱一把抓住回怼“你個老賤人”
“哎呦喂”老鸨跷眉,眼珠子狡猾的轉了轉,直接就把嘴裡的卷煙連帶着口水吐到了瀾閱的臉上。
“啊……”瀾閱尖叫一聲,松開皮鞭捂着臉連連後退“惡心死了 ”
“哼,我還治不了你?給我收拾她”老鸨得意的又點燃一支卷煙,指揮身後的打手上前收拾瀾閱。
耿甯凡迅速上前,将瀾閱護在身後,說“我包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