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劉靳思還在整理桌面,對于他的請求無動于衷,莊頌的内心有些惶恐,匆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央求道“一眼,就一眼,一眼就好,算我求你了劉秘書,讓我看一眼泠瑤,真的,就一眼,一眼就夠了”
劉靳思回過頭,兩人四目相對“求我做什麼,您不是應該去求金老闆嗎?”劉靳思皮笑肉不笑,挑釁的看着莊頌還無視了他的祈求,緩緩推開了他的手。
“您立了這麼大的功,金老闆一定會讓您去見的,您不用這麼着急”劉靳思仿佛看出了莊頌的意圖,卻還是佯裝不明白。
“我……我……”莊頌遲疑着,眼底是算計失敗的失落感。
劉靳思乘勝追擊,探頭看看他問“您想又拿錢又見泠瑤女士,對嗎?”
莊頌瞠目結舌,心髒猛的一震,眼神中還透露着一絲不解的恐懼。
莊頌不語,隻是像被撕破遮羞布似的,心虛地低着頭。“您可真是個好父親,好丈夫呢,隻是…您用錢買到平民身份又有什麼用呢,等您攢夠錢的時候,泠小姐的生命也被藥劑侵蝕到盡頭了吧”劉靳思佯裝不懂戲谑着莊頌“……不會……,是您給自己買的吧?”劉靳思捂着嘴讪笑,扭曲的表情與他一身的西裝革履好不相襯。
平民是單屬于赤宏調查局的一種身份,而身份也分為三個等級,由低到高分别是貧民,平民,高階平民。原本的赤宏調查局是沒有身份等級的,直到後來資本勢力越發強大,調查局的權利也被他們分走了一部分才形成了現在的局面。獵人是可以用錢來購買身份的,而研究員也同理,隻是一個身份的價格,那是天價,這也就直接導緻了不少獵人會私下從黑市接取任務賺錢。
劉靳思見他默不作聲就不再理會,隻是從通訊手環中取出一張門禁卡,将其摔在了莊頌手邊,轉身就就推門出去了。
莊頌蹲下身體,撿起了躺在地上的門禁卡,緊緊的攥在手心,悔恨的淚水劃滴落地闆,發出啪嗒啪嗒的拍打聲,這眼淚是愧對于她們母女而流的。
自己與妻子的每一次相見,都是以女兒的生命為代價,他恨自己的無能,但是,他卻不想放棄這個在世上苟活的機會。
莊頌的一舉一動,一幕幕的都被金老闆書架上隐藏的攝像頭記錄了下來,同步顯示在了另一間辦公室的電腦屏幕上。
監控顯示前,金老闆正享受的觀看着,他最喜歡在折磨别人後去看他們無能為力痛苦不堪的模樣,譏笑聲頻頻從喉間發出,猶如家豬進食時的哄叫聲。
身後的劉靳思咬牙切齒的看着這一切,這個變态男人計劃,喜歡的一切。
“泠奺,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她母親為了支持她的科學瘋子父親,自願當了莊頌的第一個人類實驗體,隻可惜莊頌的研究并不成熟,竟在實驗中直接把泠瑤殺死在了手術台上,現在就連屍體都被生物基因公司禁锢,成了拴住莊頌這條瘋狗的鎖鍊。莊頌這個人渣,要不是對他妻子殘存一絲絲的愧疚,恐怕他早就不受控制的去毀滅世界了”劉靳思越想越氣,他惋惜泠奺和泠瑤這對可憐的母女,又痛恨金老闆和莊頌這種邪惡的畜生。回過神見金老闆還在反複播放視屏享受别人的痛苦,心中謾罵“這個死變态,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個夠”
金老闆暫停視屏的同時,劉靳思也立刻恢複了謙和的面容。
“有人委托找點東西,你記得去發布任務”金老闆敲了敲桌上的文件,囑咐劉靳思。
“好的老闆”劉靳思拿過文件,謙和有禮,應承着淺鞠躬退出了房間。
打開文件,是匿名委托,這委托金,委托金的數量驚的劉靳思不由得瞪大雙眼“5000 萬傭工”這,劉靳思快速浏覽起文件的委托任務“花谷 77 号,2 噸的銅山岩鐵”。
花谷 77 區是戰前的礦區,裡面蘊藏的礦物數不勝數,但是銅山岩鐵,雖然不是稀有的礦物,但是七天,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收集兩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再加上當時為了争奪礦産,那裡被投放了大量的戰争機器,這個任務雖說不是那麼兇險,但是卻很難纏,就是五級的泠奺來辦,都需要依靠異能的支撐,更不用說低階級的獵人了,他們更是會被沒有停歇的車輪戰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