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警方而言無疑是個噩耗,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很可能還有更多受害者,這個案件受害者的身份特殊,他們是社會邊緣群體,本身社會關系薄弱,他們的失蹤,要想通過主動方式排查出來難于登天。
說到這裡,俞安雨的視線掃過台下,找到了葉錦書,給葉錦書遞了個眼神,詢問道:“找到羅仕友了嗎?”
葉錦書昨晚睡了個好覺,今天的狀态很不錯,也沒有為難沈确,主動開口:“有關羅仕友,我們這邊有一些發現,可以補充一下。”
衆人的視線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葉錦書不緊不慢道:“之前我們得到的情報是羅仕友有智力障礙,并且有盜竊前科,但經過我們深入走訪核實,我們發現羅仕友之前的智力是正常的,他因為會一些盜竊的技巧,加入了一個有些□□性質的小團體,因為小團體裡有人吸毒,他們也有渠道,會以販養吸,所以羅仕友也會幫忙送貨。”
“你的意思是……他是裝的?難道參與抛屍,是他的自主行為……他是幫兇?”俞安雨說完,忽然一怔,沒有再說下去。
葉錦書搖搖頭,說出了他在進入報告廳之前才得到的天價情報:“我更傾向于,他因為外力打擊,導緻頭部受到損傷,出現智力退化,失憶,等一些列的後遺症。”
報告廳裡坐着的都是省廳和市裡選出來的刑偵高手,自然猜到葉錦書這話不是空口說的,葉錦書掏出手機,把一份翻拍的病例照片發給了俞安雨。
很快汪月把病例投到了大屏上,患者姓名并不是羅仕友,時間也是在兩年前,上面赫然寫着:中度彌漫性軸索損傷,清醒後出現認知障礙,全面性記憶障礙。
這份病例上患者姓名和記錄時間看似都和現在他們讨論的這個案件不沾邊,但俞安雨的表情卻在看到時間的那一刻發生了變化。
報告廳裡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這份病例意味着什麼,但俞安雨卻再清楚不過,病例的記錄時間,正好是天源水郡發生“小偷盜竊鋼筋失足跌入未幹透地基”意外的那一天。
俞安雨看向坐在下面的他的智囊陸法醫,得到對方點頭回應,猜測得到印證,他才深吸一口氣,看向葉錦書,神情嚴峻,明知故問:“葉隊,這份病例有什麼問題嗎?”
“這份病例,就是羅仕友的。”葉錦書說完,報告廳的空氣有刹那間的凝滞,繼而衆人又議論起來。
“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我沒看錯的話,上面的患者姓名并不是羅仕友吧?”
“當然不是,這隻是随便起的一個名字,因為那個時候,他也并不知道羅仕友的真實姓名。”
“你說的‘他’是誰?”俞安雨直勾勾地盯着葉錦書。
葉錦書嘴唇輕啟,吐出了三個字:“張清佑。”
*
汽車行駛在龍脊山的盤山公路上。
助理給張清佑彙報:“小張總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見張清佑沒有反應,他又繼續說,“明天的森林公園徒步,早上再出發也來得及……”
張清佑看向窗外,淡淡道:“沒關系,反正迎鶴和秋秋都不在家,住哪裡都一樣……下午沒有其他行程,你送我到别墅就不用跟着我了。”
助理一怔,忙說:“老闆!還是讓我跟着你吧,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
“不用了,”張清佑轉頭看向助理,他的臉上依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把我安排給你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