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别人埋在這裡的。”
“你若不肯老實交代,本官隻能用刑了。”
“就算用刑,我也不能交代自己沒做過的事。”
蕭檸冷笑一聲,抓起餘四的手掌,仔細觀察。
餘四的手比尋常人大了一倍有餘,手掌和手指都很硬,像是鐵打的一樣,完全摸不出肉感。
蕭檸問淩長空:“淩司馬,你對武學了解比較多,這個餘四的手是不是能一掌拍死人?”
淩長空道:“餘四應該練過鐵砂掌一類的功夫,如果用來對付普通人,一掌打中頭頂,就能緻人于死地。”
餘四道:“練過又怎樣?我沒殺人。”
“餘四,你把屍體埋在自家地裡,用屍體做肥料,難怪種出來的菜比别人好。隻是,這種菜,你也吃得下去?”
“我并不知情,我還以為是運氣好,才種出好菜。”
“本官剛才已經問過這附近的村民,他們說附近有三個菜市場。你為何不就近賣菜,而是要跑到外地賣菜?”
“隔壁的城市有我的朋友,他們都想吃我種的菜,所以我才把菜運到隔壁城市去。”
“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了。來人,把他帶到文縣的縣衙去。”
接着,蕭檸對奚縣令道:“縣令大人,借你的縣衙一用。”
奚縣令趕緊說道:“大人隻管用便是。”
“請縣令大人搜查餘四的家和田地,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破綻。所有白骨一并挖出,數清楚數量,再請仵作檢驗。”
“是。”
蕭檸對瞿明修說道:“瞿長史,請你在全城張貼告示,有誰認識餘四,且發現他有異常行為的,立刻報告官府,提供線索者有重賞。”
“是。”
蕭檸把餘四帶到了文縣的縣衙,用了刑,可是餘四一聲不吭。
闆子打在他身上,就像是打在牛皮上一般,似乎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
蕭檸又百般盤問,可餘四怎麼也不肯招供。
瞿明修在一邊看着,對蕭檸道:“大人,此人練的應該是外家功夫,一身銅皮鐵骨,平常的刑罰對他來說根本不重,他完全吃得消。”
“那該如何?”
瞿明修小聲地對蕭檸說了幾句話,蕭檸點了點頭。
蕭檸讓衙役去準備熱水,又低聲對衙役吩咐了幾句。
過了一會,衙役端來一杯熱水。
蕭檸道:“餘四,從你被抓到現在,應該還沒喝過水吧?本官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大杯熱水,你快喝吧。”
說着,衙役就把熱水灌進了餘四口中。
這水倒不是很燙,但非常甜,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糖。
餘四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甜的東西。
蕭檸又道:“你經過長時間打鬥,應該也餓了。來人,給他喂點飯,記得多放點菜。”
衙役又端來一碗飯。飯裡拌了許多白糖、櫻桃、蜜瓜、椰棗、菠蘿、柑橘、樹莓、梨子等甜味水果。
餘四從來沒見過這種飯,他想不吃,可是他穴道被點,身體又被人按住了。
衙役們掰開他的嘴,把這碗甜得不行的飯全都喂了下去。
純甜,沒有鹽,沒有油,沒有醋,沒有辣椒。
但是,餘四卻吃得很痛苦。
蕭檸道:“來人,把餘四關進大牢。每隔一個時辰,給他喂一碗甜水、吃一碗甜飯。他如果想喝清水、吃鹹的飯菜,就讓他寫認罪書。”
衙役們道:“是。”
餘四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着蕭檸,似乎想不到蕭檸會這麼狠。
蕭檸隻是微笑着目送餘四離去,說道:“本官是不喜歡嚴刑拷打的,相反,在待遇上,決不能虧待了囚犯。不管白糖、水果多貴,都要足量供應,讓犯人在牢裡也能過得好。”
餘四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蕭檸心裡高興壞了。
瞿明修道:“就這樣給他吃幾天糖,他肯定受不了的。”
蕭檸笑道:“瞿長史,還是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