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鄒姐家距離NCCC原址還有幾公裡,甩掉了跟蹤再過來,應當不會引起對手注意。許小姐把車停進村口,餘夢金憑借依稀記憶,稍有輕微波折往返仍尋到了大門前。試探走入一家,便看到徐漸新在處理一大堆剛采摘的香蕉。男主人在面臨生死抉擇時,見過許潇湘:那印象自是終生難忘!
“許……許小……餘院長?!”小餘脫了頭套,徐漸新免不了驚呼。
“認真幹活了?小鄒姐在嗎?”餘院長很欣慰當初救他一命,終究浪子回頭了。
“在、在,老婆,餘院長回來了!”回頭的浪子朝屋裡叫道。
小鄒姐興沖沖出來,喜上眉梢:“真的是院長回來了!把我姐和陳姐也叫來,大家聚一聚吧……”
餘夢金心中特别感動溫暖:難得人人都戴着面具的虛僞世代裡,還有這麼淳樸率真的人民……但他立馬拒絕了:“不要、不要……千萬别驚動村裡!晚上我要摸進孤兒院。”
徐氏夫婦當即會意,讓二人進到房内,燒水泡茶。待他們也坐了,小餘才問:“其他幾位大姐們也還好麼?”
小鄒姐答道:“我們都還好,就是……小田……死了。”
“田豔梅死了?”雖然餘夢金深知生命無常的道理,也難免驚詫:“怎麼就死了?意外麼?”
“嗯,是意外……”小鄒姐續道:“你們離開差不多半年吧,有一天她爬上人字梯拿個什麼東西,不小心失足掉下來,磕到頭就……”
盡管田豔梅是民政局安插在NCCC的眼線,而且幾乎啥事也不幹,但聽到這樣的死訊,小餘也隻能沉默。
徐漸新卻接道:“鄉下地方出了人命就不得了,她家裡一群人跑去院裡要賠償了。”
餘夢金聞言,馬上憶起當年羅家人圍攻自己的場景——關心問道:“最後怎麼解決的?”
“那兩個年輕人沒辦法,處理不了……”小鄒姐說道:“那個姓盧的領導又來了。”
“哦,最後還是賠錢了吧?”世人熙熙攘攘無非隻為名利。
“應該賠了吧……田家親戚情緒激動,還扇了盧領導耳光!”小鄒姐明白前任院長皆因盧光啟等人才被迫離開,所以故意提起這樣的細節。
“嗯……”即使讨厭“藍瘦香菇”,然而将心比心,自己也曾有過類似境遇,無法幸災樂禍。
“快到飯點了,我去弄兩個菜,院長随便吃點兒……”小鄒姐本以為他會很高興聽到盧光啟挨打,看他卻不置可否,于是借故去做飯,化解難堪。
女人轉到後院廚房,餘夢金才問男人:“這幾年沒再賭了吧?”
“不敢了、不敢了……院長可以問問許小姐。”徐漸新連忙找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