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站起來負手在背轉過去對視佟曦誠眼睛,眼裡有笑意,樂呵道,“沒什麼好丢人的,說嘛,當作是給我聽聽樂。”
佟曦誠側過身去不去看她,雙手在袖子互相磋磨,低聲道,“這有什麼好糾結,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理眼下事情。”
柳春柔心中豁然,開朗了不少,從佟曦誠有些憋得臉紅的臉上看,他估計死得不怎麼光彩,也對,佟曦誠為人正直,對國家忠心,對恩人有情,對朋友義氣,對家庭負責,就是單純不愛自己。
柳春柔說不出自己什麼滋味,她和佟曦誠沒緣分,她不想強求也懶得強求。
柳春柔釋然一笑,“你是我朋友,我關心你嘛。要留下來?可不管飯。”
佟曦誠見柳春柔好像松口氣似,心裡更加郁悶了,她簡直鬼迷心竅,聽信那個奸人,隻要有自己在,那個奸人不會得逞,可那人是誰啊,看來還得自己查詢,“用不用我幫忙,雖然知道幕後搗亂人是誰,金風錢莊到底是有來頭,他背後的人是梁王。”
柳春柔狐疑擡起頭,“那個異姓王?他不好好守着自己封地,弄出這些事情幹什麼。”
佟曦誠屁股倚在桌沿上,轉頭看向柳春柔,“不是早跟你說梁王有野心,他想要建立一個小金庫,蓄養兵馬。”
柳春柔秀眉微蹙,略有所思,“他活得不麻煩,跟朝廷做對?”
佟曦誠轉過身俯下去伸出雙臂将柳春柔困在他和椅子之間,目光炙熱,鼻息粗重,“他是個奸詐之人,你得小心,我幫你。”
佟曦誠的氣息太過強烈了,柳春柔覺得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她身子向後仰,單手抵住佟曦誠的胸膛,“說話就說話,搞那麼暧昧做什麼?”想說不用你幫這話肯定是托大了,她一介商賈怎麼同朝廷王爺對抗,她需要佟曦誠的幫助,不過他們之間的關系隻能是朋友,姐妹,合作者,再無其他。
佟曦誠一把按住抵住他胸膛的手,柳春柔睜大眼睛仰頭看着佟曦誠,不是很明白,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佟想誠按得緊,手心裡傳來佟曦誠心髒得跳動聲,一下一下強勁兒有力,“你放開我。說話别動手動腳的。”
佟曦誠沒有接她這話茬,他俯下身深情款款凝視她認真道,“我喜歡的人是你,你感覺到了嗎,心口因為你跳得多有勁兒,我沒有喜歡樂姑娘。隻是拿她當朋友而已。”
柳春柔真是很想給他兩個打耳光,他真是不要臉啊,把她害死才來深情告白,她諷刺看着他扯着嘴角僵硬冷笑,“佟少爺你這喜歡真廉價。放手。”放手二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柳春柔強力從他手心裡将自己手掌抽回來,心裡又氣又惱,“佟曦誠,你是不是覺得你很高明,很有魅力,所有人都圍着你轉做錯了一句不痛不癢的對不起可以重新開始,佟曦誠,佟曦誠,上輩子的我們結合就是悲劇,這輩子我要是在跳你這茅坑我都對不起我娘十月幸苦懷胎把我生下來,我沒那麼賤,我沒有恨你是看在佟伯伯的份上,你該感恩戴德。”
字字句句全都跟重拳似重而有力砸在佟曦誠身上,他自然知道自己上輩子對不起柔兒,可是他想要個改過的機會,可惜柔兒軟硬不吃,他微微讪讪,“你這都爆粗口。”
“對你我沒法不爆粗口,我慶幸我沒拿刀砍你。”柳春柔站起來一字一句盯着佟曦誠眼睛清楚道。
佟曦誠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水,他罪不至此吧,徐徐圖之,徐徐圖之,他在心裡暗暗叫自己要耐心愛心寬大為懷,畢竟事情錯在他,雖然他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柔兒是無辜受牽連的。
轉移話題道,“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别跟我客氣。”
柳春柔雙手向外一揮,寬大的袖子輕輕柔柔随風柔順地飄舞,向門口走去,“有你這話,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你先回去吧,錢莊上有很多事要處理,沒空招待你。”說着打開門。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半個屋子都亮堂起來。
佟曦誠隻好依依不舍,一步一回頭的走了,走時候不忘叮囑,“千萬别硬扛,記住我們是合作者,一定要找我。”
就這樣佟曦誠被柳春柔冷淡出來,執筆和玉書見自家少爺出來趕緊上前問,“怎麼樣了?柳小姐是不是原諒你了?”
佟曦誠用眼尾掃了多嘴的執筆一眼,執筆立刻閉嘴,佟曦誠轉過頭看着前方空氣,“我和她之間别人休想參合進來,玉書,你找些關于梁王近來動作的資料,我不能讓柔兒兩眼一抹黑的胡亂撞。”
“是,少爺。”玉書應下了。
執筆歡喜道,“少爺,你英雄救美,柳小姐這會應該對你以身相許。”
佟曦誠嘴角微不可見抽抽,以身相許,哼,她沒拿刀砍他都是看在兩家人長輩的交情上,“執筆,你再去查查柳小姐身邊有什麼奇怪的男子。”
執筆苦了臉,“少爺,都查了千百遍了,柳姑娘身邊真沒有奇怪的男子,要是說有的話也是柳少爺,柳旭禾,那是柳姑娘的弟弟,你總不能哎呦”他話沒說話佟曦誠直接給他腦袋一記暴栗。
“讓你去做件事情,你啰啰嗦嗦的,不會查你自己早說。”說着往家方向去。
執筆捂着頭見自家少爺回去,跟着上去,“這時候不留下跟柳小姐同渡難關嗎?現在正是表現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