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懷疑質問女兒,柳春柔站在娘親面,笑吟吟道,“怎麼可能呢。我和曦誠表哥是深思熟慮過的,不是兒戲。”
柳夫人依舊保持懷疑,“怎麼又成曦誠表哥,不是佟少爺。”
柳老爺聽說女兒把那些個起異心的老頭子全都收拾了一番,心裡很是暢快,隻是女兒又提起她和佟家的婚事,他放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他這張老臉經不起他女兒這麼嚯嚯啊。
再三确認問道,“你認真的?别明天又要退婚?你爹我這臉雖然不怎麼值錢,到底也是要臉的。”說着拍了拍自己皺巴巴的臉。
柳春柔歎了口氣道,極為莊重道,“前些時候我和他之間弄些别扭,現在好了。一切照常。”梁王的解決後再找個借口和離呗。
柳夫人皺眉道,“婚姻不是兒戲由着你一時好,一時歹的。”
柳老爺也覺得女兒這次想起無緣無故,總覺得她不是認真,半眯着眼睛道,“春柔啊,你要是想要嫁個當官的,你爹爹我有的是人脈,雖說沒法跟佟家那小子比,但一定能找到個好的。”
柳夫人再三試探,“是啊,你爹面子不大,但還是有人給的。”
“嘿,這叫什麼話,我面子到現在沒人敢駁回呢。”
柳夫人癟嘴嫌棄道,“你這面子是在商場上的,官場上你有面子嗎?”
柳老爺想要在辯解,站在一旁透明人似的柳旭禾雙手後插慵懶道,“姐想嫁給佟大哥,就嫁呗,她杵在家裡一日不出嫁,不耽誤我給柳家傳宗接代嗎。”
柳夫人和柳老爺覺得也有理,這陣子關顧着女兒把兒子給忽略,雖說他性情到底沖動些,但年紀老大不小了,他對憐兒有意思,不知道憐兒是怎麼個想法。
柳夫人慈祥問道,“旭禾,你心中可有中意的姑娘?說來聽聽,别找那些不三不四,賣弄風騷的。”
柳夫人這麼問起,柳春柔才想起了旭禾和溫憐兒的事情,溫憐兒是不能嫁給旭禾,旭禾在大婚夜抛妻納妾,雖說他不是那樣的人,可他确實做了那樣的事情,溫憐兒的後半輩子毀在他手裡。
柳旭禾聽到娘親終于提到自己,眉開眼笑,面紅耳赤,平時大嗓門不知道去哪兒出手聲音蚊子似的,“也不是,你們認識。她挺好的。”
柳老爺趕緊追問,“誰啊?”
“是…”
“我看弟弟有些乏累了。”柳春柔突然出口截斷了柳旭禾的沒出口的話,柳旭禾又憤又不解看向柳春柔。
“我…”
“不去休息休息,要是精神頭好去錢莊上做事。”柳春柔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柳旭禾看出來了,柳春柔是成心不讓他說出口,他大聲嚷嚷道,“我想娶憐兒怎麼了。”
柳老爺和柳夫人心中歡喜,跟前長大的孩子,配一對挺好的,憐兒柔順,旭禾心情暴躁容易沖動,兩人剛好互補。
“那感情好,憐兒是看着長大的,這孩子性情好,做事穩妥,是個好姑娘。”柳夫人心裡一萬個滿意。
“是啊,旭禾,等你姐嫁出去後,就該操辦你的了,你和憐兒配一起,我也算對的起老溫了。”柳老爺笑着欣慰道。
“不行,旭禾不能和憐兒在一起,他們不合适。”柳春柔不管不顧潑冷水兜頭潑下。
柳旭禾氣惱道,“姐,我看你吃錯藥了吧,一會兒退佟家的婚事,現在又來阻攔我,你他媽有病是不是啊!”
“春柔,你想什麼呢?”柳夫人也覺得柳春柔這事阻攔得不好,可她知道自己女兒性子,她不會做那種沒理頭的事情,難道另有隐情。
柳老爺同夫人想法一樣,女兒比兒子懂事,也覺得其中另有隐情,看着激動的兒子,冷靜的女兒,他說句緩沖的話,“我看旭禾還早着呢,先操持春柔的婚事,先辦個訂婚宴兩家人坐下把他們兩個婚事定下。”
“如此甚好。”柳春柔幾乎是公式的回答,心裡快速旋轉了弟弟旭禾和憐兒事情,他們并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如果自己阻攔了梁王,他們的命運會不會不會像上輩子那樣悲慘。她不知道啊,隻能先拖延下時間。
旭禾惡狠狠瞪了柳春柔幾眼,在走到院子時候,旭禾忍無可忍直接一把推搡了柳春柔,柳春柔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好有旁邊的杏兒扶着,她慎怪斥責少爺道,“少爺,你怎麼能推小姐呢?”
旭禾用手指指了指柳春柔,幾乎是沖牙縫裡擠出字來,“柳春柔,你别以為你是我姐,我會對你客氣,你憑什麼幹涉我和憐兒的人生,憑什麼?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喜歡憐兒很久了,你要是敢阻攔,我定饒不了你。”放下狠話氣沖沖的走了。
柳春柔被推得肩頭有點兒疼,她自己其實也是糊塗,忽然瞥見欄杆柱子後面躲藏着溫憐兒,她雙眼通紅,神情哀傷望着他們這邊,怕是早把他們之間的談話給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