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叔急匆匆地跨進院門,腋下還夾着一本厚厚的賬本。他
的步伐顯得有些慌亂,額頭上挂滿了汗珠,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大聲喊道:
“您可别聽外人挑撥啊!當年每一筆開銷都清清楚楚地記在這本賬本裡呢……”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慌亂和不安,仿佛在努力掩飾着什麼,眼神四處遊移,不敢與秋老漢對視。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秋霜兒突然像一陣風一樣沖了過來。
她的速度極快,如閃電般迅猛,讓人措手不及。
眨眼間,她便來到了秋二叔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腋下抽走了那本賬冊。
秋霜兒緊緊地握着賬冊,仿佛它是一件珍貴的寶物。她的眼神銳利而堅定,透露出一種決心和果敢。
隻見她迅速地翻開賬冊,嘩啦啦地翻到某一頁,然後用手指着上面的一行字,大聲說道:
“松木三十根,每根五十文?可我怎麼記得五年前松木的市價不過才二十文呢?”
她的話音剛落,原本喧鬧的人群突然變得異常安靜,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秋霜兒手中的賬冊上,沒有人說話,隻有秋霜兒翻賬冊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那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在敲打着每個人的心靈。
秋霜兒的眼神中閃爍着憤怒和失望,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嘴唇微微顫抖着。
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心中充滿了對秋二叔的不信任和失望。
而秋二叔則站在一旁,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的汗珠如豆大般滾落下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愧疚,不敢直視秋霜兒的目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站在一旁的陸明遠突然毫無征兆地吹了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口哨,那尖銳的哨音如同利劍一般刺破了這片詭異的寂靜,仿佛将時間都定格在了這一刻。
緊接着,隻見他的衣袖微微一動,一道寒光驟然閃現,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如同變戲法一般從他的袖中滑落出來。
還未等衆人反應過來,陸明遠的手腕猛地一抖,那匕首便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出,準确無誤地挑開了一根梁木。
隻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根看似堅固無比的梁木竟然應聲而斷,木屑四濺。
衆人定睛一看,隻見那梁木的斷口處竟然有一個蟲蛀的洞眼,而且這個洞眼異常整齊,就像是有人用錐子精心鑿出來的一般。
“喲呵,這蟲蛀的洞眼還真是整齊得很呢,倒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反而更像是有人故意為之啊……”
陸明遠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他的聲音并不大,但在這死一般安靜的氛圍中卻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每個人的耳膜,直抵内心深處。
“夠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周氏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猛地撲向秋霜兒,嘴裡還罵罵咧咧地喊道,
“小賤人,你跟你娘一樣克家!都是你們這對掃把星,把我們家搞得雞犬不甯!”
周氏的動作異常迅猛,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張牙舞爪地向秋霜兒撲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仿佛要将秋霜兒生吞活剝。
然而,就在周氏即将撲到秋霜兒身上的一刹那,一道靛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倏地閃現出來。
這道身影如同閃電般迅速,又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一般橫在了周氏和秋霜兒之間。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如電,準确無誤地擒住了周氏的手腕,讓她無法再向前挪動哪怕一步。
陸明遠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但他的眼眸卻仿佛被一層寒霜所覆蓋,冰冷而無情。
他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捏住周氏的手腕,稍稍用力,周氏便立刻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
“二嬸,您可要小心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