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雙手微微顫抖着,仿佛那匣子有千斤重一般,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中,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寶。
匣子的表面已經有些磨損,原本的顔色也因為歲月的侵蝕而變得有些黯淡,看上去充滿了滄桑的氣息。
阿圓站在一旁,手中輕輕搖晃着一個銀鈴铛。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突然間,隻聽“咔嗒”一聲,銀鈴铛的暗格彈開,露出了半枚魚形的玉鑰。這玉鑰通體潔白,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秋霜兒走上前去,毫不猶豫地從阿圓手中接過玉鑰,然後将其準确無誤地按進匣底的凹槽中。
隻聽“咔嚓”一聲輕響,匣子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緩緩地打開了。
随着匣子的開啟,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衆人定睛一看,隻見匣子裡躺着一張已經泛黃的房契。
房契上的字迹雖然有些模糊,但仍然能夠清晰地看到上面赫然寫着秋老漢的名字。
周氏站在一旁,原本瞪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睜得渾圓,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的身體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嘴裡還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老宅地契明明被我燒掉了……”
秋霜兒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緩緩地從匣子中取出房契,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然後,她輕輕地抖開那張泛黃的絹布,房契上的字迹和印章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
“二嬸,你燒掉的不過是夾層裡的赝品罷了。”
秋霜兒的聲音平靜而又帶着一絲嘲諷,
“祖父臨終前,早就将真品鑄入了長房傳家的銀鈴之中。這件事,還是您當年不小心說漏嘴的呢。”
周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秋霜兒手中的房契。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機燒掉的地契竟然是假的,而真正的地契卻一直被藏在這個毫不起眼的銀鈴裡。
夜深人靜,萬籁俱寂,整個庭院都沉浸在一片甯靜之中。秋霜兒獨自一人在庭院中漫步,月光如水,灑在她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銀紗。
她的腳步輕盈,仿佛沒有重量一般,與這靜谧的夜晚融為一體。
走着走着,秋霜兒不知不覺來到了溫泉眼邊。
突然,她看到一個身影正站在溫泉邊,赤着上身,似乎在處理着什麼。
秋霜兒定睛一看,發現那個人竟然是陸明遠。
月光下,陸明遠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但秋霜兒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肩頭有一道明顯的刀傷,鮮血正順着傷口緩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陸明遠似乎完全沉浸在處理傷口的過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秋霜兒的到來。
月光如水灑在他的背上,照亮了那一道道猙獰的陳年鞭痕,仿佛在訴說着他曾經遭受過的痛苦。
秋霜兒靜靜地站在一旁,凝視着陸明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她忍不住輕聲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陸明遠聽到聲音,身體微微一震,像是被驚擾了一般。他猛地擡起頭,目光與秋霜兒交彙的瞬間,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一個淡淡的微笑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