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群彩蝶不知從哪裡飛了過來,它們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鵲橋的形狀。
這座鵲橋仿佛有着某種神秘的力量,引領着那些原本目瞪口呆的村民們,不由自主地唱起了歡快的采茶謠。
周掌櫃像捧着寶貝一樣捧着陶罐,蹑手蹑腳地走到陸明遠身旁,準備偷接他額頭的汗珠。
然而,他的舉動被夏荷發現了,隻見夏荷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周掌櫃的屁股上,同時怒喝道:
“老不修!你竟然敢接我姐夫的香汗!”
這一腳力度可不小,周掌櫃一個踉跄,手中的陶罐也飛了出去。
陶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砰”的一聲摔在地上,裡面的清泉濺了出來,正好灑在了秋霜兒的羅裙上。
“哎呀!”
秋霜兒驚叫一聲,急忙提起裙擺查看。這時,陸明遠突然脫下自己的外衫,迅速地罩在了秋霜兒的身上,嘴裡還說道:
“濕身見客,有傷風化啊……”
秋霜兒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她瞪了陸明遠一眼,嗔怪道:
“傷你個大頭鬼!”
就在這時,三嫂趙氏手持鐵勺,如同一顆炮彈一樣沖了過來,口中大罵:
“小七,你給我滾去泡毒泉!裡正正在公堂上審問秋老二呢!”
公堂上,秋二叔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春芽站在一旁,啟動了她改良過的織機,織機上的琉璃珠閃爍着光芒,投射出了秋二叔私運火藥的畫面。
衆人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就在大家看得入神的時候,陸明遠突然一個閃身,蹿上了案桌,高聲喊道:
“諸位請看戲法!”
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些硝石粉,然後用火折子一點,硝石粉瞬間炸開,冒出一股青煙。
煙霧中,竟然浮現出了秋二叔與胡商交易的虛影,就好像是在演一場皮影戲一樣。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而周掌櫃卻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地拿起了公堂上供着的梨子,一口咬了下去。
沒想到,這梨子的核仁竟然卡住了他的喉嚨,他頓時直翻白眼,嘴裡還不停地喊着:
“救……救……”
“周叔莫急!”
陸明遠大喝一聲,右手屈指一彈,隻見一道寒光激射而出,直取周掌櫃咽喉。
周掌櫃隻覺得喉頭一涼,一顆烏黑色的金币“噗”的一聲被彈了出來。
秋霜兒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将那枚烏金币撿了起來。
她仔細端詳了一番,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二叔啊二叔,您可真是大手筆啊,連西域通寶這種稀有的貨币都能攢上一匣子。”
就在這時,縣衙裡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鑼聲,原來是退堂的時間到了。
陸明遠聽到鑼聲,如蒙大赦一般,轉身就往縣衙門口跑去。
他跑到門口的石獅子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炊餅,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
正當陸明遠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一個繡球從斜刺裡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他懷裡的毒蘑菇。
陸明遠“哎喲”一聲,手一松,毒蘑菇掉在了地上。
秋霜兒拎着一個食盒,氣鼓鼓地走了過來,瞪着陸明遠說道:
“好你個陸明遠,竟敢吃這見手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今晚我就給你畫遺像!”
陸明遠嘻嘻一笑,說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秋霜兒見狀,連忙放下食盒,跑過去查看陸明遠的情況。
她看到陸明遠的掌心緊緊攥着一朵并蒂蓮,那蓮花的花瓣微微張開,花心處有一顆琉璃珠,珠子上隐隐約約映出一幅星圖殘卷,上面還有一行朱紅色的批注:
“蝶戀花處,地火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