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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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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智回籠的那一刻,江懷樂立即站直身體,向後急撤。

……他這是怎麼了?

不是在給齊烨梁治病麼?怎會……突然這般失控。

記憶清晰地刻畫出适才的點點滴滴,讓江懷樂連假作不知的借口都說不出來。

倉促間,他耳根通紅,支吾道:“我、我昨晚沒休息好,有些乏。”

比起倉皇無措的江懷樂,齊烨梁鎮定許多。

将江懷樂帶回府時他就察覺到氣息會引發情動,因前兩次都是他主動,便誤以為這種影響隻限于自己。自卓府花園的短暫親吻後,齊烨梁在兩人獨處時總會刻意保持距離,以免自己再犯。也正因如此,适才他才能及時抽身,喚醒江懷樂。

可他今日确實沒料到,江懷樂會推開主屋的門,進來擁抱他。

在遇見江懷樂前,齊烨梁曾在府内多次病發,為免傷及無辜,他都是如今日一般,将自己關在主屋之内,靜待痛楚平息。王府侍衛們不經他的允許,自然也不敢貿然闖進主屋。

雖說他需要江懷樂“治病”,對方也同意了,但齊烨梁并未打算在自己情緒不穩定時接觸對方,待暴躁稍褪,他确定能控制好自己時再去找對方也不遲。

指尖還留有近距離觸碰青年的餘香,齊烨梁不自覺地勾起唇角。

許是青年就是這樣一個人吧。

不過今日之事卻證實了,受氣息交融影響的不光是他,江懷樂也會。

——看來日後要更加留心才是。

這般想着,齊烨梁卻并未打算将這個發現告訴江懷樂。

從小到大,齊烨梁總是站在高處,他要帶領兵将沖鋒陷陣,也需要盡他所能,将出征的人們帶回來。

一向是他保護别人,今日是第一次,有人護着他。

或許是眼前紅着臉的青年看上去鮮活至極,又或許是人總有私心。

這一次,齊烨梁想要放任他的自私。

瞧着仍然局促的青年,齊烨梁整了整被江懷樂弄亂的衣領,似乎完全沒有疑慮便接受了青年的理由:“道歉做什麼?是我要謝你才對。”

感覺到男人在刻意一筆帶過,江懷樂趕忙接上:“沒什麼好謝的,我們之前說好了,這本是我應做的。”

待尴尬稍稍褪去,江懷樂奇怪道:“你那頑疾,是不是有段時間沒發作了?怎會突然複發?”

事實上,自江懷樂進入王府,他就沒見過齊烨梁頑疾發作。江懷樂甚至一度懷疑過“治病”之說隻是齊烨梁讓他留在王府的借口。

如今看來,頑疾的确存在,可今日除了皇帝皇後大婚并無他事,到底是什麼刺激了齊烨梁?

回府馬車中齊烨梁異樣的沉默一閃而過,江懷樂輕聲問道:“……是因為英國公麼?”

這句話涉及齊烨梁的過往,他隻是一個暫住在王府的“大夫”,按理說他不該問,可江懷樂有些擔心齊烨梁的狀态。

他既然是半個大夫,那問一問病人的病因,也屬尋常吧?

齊烨梁顯然是一個聽話的“病人”。

“嗯。”他點了點頭,肯定了江懷樂的猜測:“我與英國公之間,說來話長。”

“齊家世代簪纓,本應與邊境無緣,直至百餘年前,族中出了一位出了名的叛逆子弟。當時皇權衰弱,各方勢力隻顧争權奪勢,又遇天災,民不聊生。這名子弟不願遵循家中的安排,入仕與一衆官員同流合污,行阿谀奉承之事,遂以從族譜中除名為代價,脫離齊氏,遠赴邊境。他頗有經商天賦,在邊境靠與蠻族貿易,積累了不少财富,後來便在邊境成家,安頓下來。他的後代一部分繼續從商,一部分則在邊境參軍,建立了功名。”

“無論皇位上坐得是誰,他都需要有人替他守衛邊境,抵抗蠻族掠奪。因此朝代更疊對邊境來說,并沒有那般重要。尤其是中下品階的武将,不過是換了個頂頭上司罷了。齊氏的一部分血脈,也就因此在邊境傳了下來。”

江懷樂驚訝:“原來皇室這麼早便在邊境有所布局?”

“不錯。”齊烨梁應道:“後來發生的事,便如衆人所知那般,璋高祖橫空出世,建立前璋。歲月更疊,王朝被申氏撺掇,齊氏在申氏的追殺下死傷慘重。所幸當時族中有一年輕人站了出來,帶領殘存的齊氏族人前往邊境,并在邊境遇到了昔年那位叛逆子弟的後代們。邊境荒涼,待久了難免向往平原的繁華。這位年輕人便利用這份歸鄉之心,幾度籌謀,逐漸讓皇室僅剩的血脈在邊境站穩了腳跟,最終取而代之,成為邊境真正的統領者。”

江懷樂恍然。

難怪傳聞中,從京城逃難去邊境的大璋皇室能在那般艱苦的環境下卷土重來,原來竟有這樣一番淵源。

“所以那位年輕人就是……”

齊烨梁擡眸:“是,他就是如今的英國公,齊高盛。”

屋外的陽光透過門縫鑽了進來,空中泛起點點金光,仿若邊境那似乎永遠也不會消失的沙塵。

齊烨梁目光悠遠,像是被扯入了舊日之中:“齊高盛從逃離京城的那一刻起,便下定決心,一定再次回到京城,重新奪回那把龍椅。他無時無刻不在為此謀劃,并始終相信,這一願望終究能成真。”

“作為當仁不讓的齊氏族長,齊氏藏匿邊境的那些年,齊高盛在族内可謂是說一不二,而他強勢也讓平西軍被齊家牢牢握在了手中。”

“這種情況直到我出生後才有所改變。我生下來沒多久便被帶到他身邊撫養,親自教我念書,将齊氏與大璋的往事一一說與我聽。帶我年歲稍長,更是直接讓我進了平西軍曆練,并在我有行軍布陣的能力後,将平西軍的統帥大權交與了我。當時的邊境,軍中是我說了算,但在齊氏族内,齊高盛仍是真正的掌權人。”

齊烨梁不緊不慢地叙述着,江懷樂越聽卻覺得越奇怪。

如齊烨梁所言,這齊高盛血脈高貴,且善于籌謀,這樣的人又怎會在盛年願意将兵權交與年輕的齊烨梁?

是因為信任?

可若是信任,那齊烨梁與他見面,氣氛又怎會那般詭異?

江懷樂心裡想着,嘴上不知不覺問了出來,待話語出口才覺得不妥。

不論對外謠言如何,說到底他如今隻是暫住王府的“客人”,這樣的疑問,逾越了。

齊烨梁卻絲毫不介意:“無妨。此事在邊境齊氏族中也不是什麼秘密。齊高盛之所以待我,全是因為當年璋高祖的一則遺言。”

“遺言?”

“不錯。昔年璋高祖過世前,曾留有一則遺訓,這則遺訓代代相傳,直至齊高盛。”

璋高祖逝去多年,他的遺言仿若帶上了歲月的沉重,齊烨梁一字一句道:“遺訓有言,大璋百年之後必有滅族之劫,但有天降之子,身有刻印,持命于身,能令大璋化險為夷。”

江懷樂悚然一驚:“莫非……”

齊烨梁淡然一笑:“那位遺訓中的天降之子,就是我。”

“……”

江懷樂一時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這事聽起來太過玄乎,一則百年前、有如占蔔一般的遺言,怎麼聽怎麼像話本故事裡的神鬼傳說。可偏偏,這遺言裡的内容竟然都一一實現了。

大璋的确遭到申氏奪權,差點覆滅,後來又由齊烨梁于邊境起兵,帶領平西軍殺回京城,重正國号。

齊烨梁稍稍解開衣領,那傳聞中的刻印仿佛一段長滿葉片的樹枝,烙在他的鎖骨上方,栩栩如生。

“齊高盛一直格外崇敬璋高祖,對他的遺言更是奉為圭臬。我出生後,他更是對大璋複位一事堅信不疑。”

回憶閃過,齊烨梁嘴角的淡笑複雜起來:“不過,他的确成功了。璋高祖的遺訓,最終成了事實。”

“原來如此,”江懷樂了然:“難怪他願意将大權交付于你。可我還是不明白,既然連權柄都能交付,他于你,又亦父亦師,你們怎會生分至此?”

“亦父亦師?”齊烨梁眼中瞬間布滿寒霜:“他并不是我的師父,教我武藝的師父另有其人。”

江懷樂感覺到齊烨梁氣息的起伏,擔心他好不容易被自己安撫好的頑疾又發作,不敢繼續,轉而問道:“那你師父如今也在京城麼?”

齊烨梁緩和了一下情緒,搖頭道:“師父已經不在人世。”他瞧了眼江懷樂,放柔聲音:“若是有機會,我帶你去平西見見他,可好?”

江懷樂自然沒有不願:“好啊。”

齊烨梁笑道:“師父他生前愛熱鬧,見到你想必很高興。”

咚咚。

屋外忽然傳來喬六的聲音:“師兄。”

齊烨梁定了定神:“何事?”

喬六道:“江公子母親一事,有進展了。”

齊烨梁與江懷樂對視一眼,江懷樂立刻緊張起來。

“進來吧。”齊烨梁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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